“就算做不到,至少也得有个样子!”梁春冷冷说道,“上任第一天就带人喝酒,完全没有任何动作,莫非自知无法做到,故意为之?他是仗着功劳在身,所以有恃无恐?”
“想来武库令不是这样的人,”梁春叹道,“不如看看再说。”
“是啊主公,看看再说!”武库丞赶忙附和。
梁春瞄他一眼:“对你们来说,这样的上官比较好对吧?第一天就请喝酒......”
“主公明鉴!”武库丞吓一跳,慌忙磕头,“下官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行了,你先退下!武库令每天做了什么,都要记得过来汇报!”
“喏!”武库丞战战兢兢退出去。
等他离开,梁春转向儿子:“这半个月抓紧征兵,还有粮草必须准备就绪。等到潼郡那边传回消息,约定出兵时间,算算也差不多半月左右。临出发前必须好好敲打这个小子!”
“父亲,若他真能在半个月内交付兵器......”
“你觉得可能吗?”梁春鼻子里轻哼一声。
梁腾不说话了,其实自己想想也是说梦话。
武库的情况他们父子比谁都清楚,再有经验的人也来不及扩充武库,在半个月内完成任务。
“对了!明天派人到下辖各县监督征兵进度,同时下令各县交出1000县兵,加入此次剿贼行动。”
“县兵?”梁腾吃惊问道,“这不好吧?”
“不然怎么办?征兵进度太慢了!”梁春叹道,“若是兵力不足,其他郡城太守怕是会有想法。”
“父亲的顾虑我倒是理解,”梁腾想了想,微微点头,“只是各县县兵本就不多,万一......”
“如今庞丽山山贼已经剿灭,郡内哪里还有贼人?无需担忧!”梁春坐回自己的位置,手指轻轻点着桌案,“另外,炬县征兵名额增加一倍,县兵调动2000人!”
“炬县县令与刘保有旧,您这是故意敲打?”
“当然!如今刘保失势,要让他知道谁才是华郡主人。”梁春淡然说道,“他若听话也就罢了,如果还看不清楚情况,我会叫他后悔莫及!”
“父亲,其实我觉得炬县县令只是与刘保交好,并未协助刘保夺权。或者说尚未做出这种事情。”梁腾犹豫几秒,低声说道,“刘保失势,想必他也不敢再有异心。与其强压,还不如笼络人心,让他诚心归附。”
梁春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腾儿,你真以为对方那么好笼络?我梁家在华郡势力之大,远在刘保之上,为何他还倾向刘保?你要记住,笼络人心重要,让人知道你的实力更为重要!当你实力足够,不管对方是否真心诚意,终归会折服。而那些不愿折服的人,就必须将其铲除!做人必须狠一点,明白吗?”
“父亲教诲,孩儿谨记于心!”
“记住就好!”梁春抬头看向窗外星空,“如今天下大乱,皇帝昏了头竟将兵权完全下放,简直自取灭亡。如此大好时机,为父当以华郡为基石做一番大事!因此,华郡之中任何县城都必须由我们梁家掌控。眼下第一个目标就是炬县县令,拿下他后,其他县令就会明白自己改做什么,这叫杀鸡儆猴!不跟我们一条心的,必须铲除,确保基石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