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师现在万分懊悔,如果在给他一次的机会的话,他宁愿跪在叶鹏飞面前求饶,也不愿去得罪叶鹏飞。
杜师虽然实力不见得有多高,但见过的强者却不少,叶鹏飞适才的那一剑,绝对是杜师此生见过的最强一剑,若不是先前那为将士硬生生用身体和马槊帮自己挡下那一剑,杜师相信自己现在绝对已经是个死人。
金丹强者!
叶鹏飞绝对是个金丹强者,也只有金丹境界的强者才有这样可怕的实力。
杜师身体不住的在发颤,恐惧甚至让他忘记了去拍打身下的马匹,好让骏马奔驰的快一些。
“铮——”
剑鸣之声再一次传来,释难剑一剑没能斩杀杜师,再次去而复返。
这声音落入杜师耳中宛如死神催命一般,他终于清醒过来,双腿猛夹马腹,催促着骏马快速逃离。
“挡住那剑,保护杜少爷!”
杜师身旁的另外一名将士大喝一声,其余的将士闻言二话不说,纷纷提起手中长枪马槊,向着天空中飞剑掷了出去,希望能用皇帝赐下的兵刃挡住这可怕的一剑。
所有人的将士此时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人人咬牙切齿,对杜师这个人已经恨到了骨子里,他们的将军杜成典之所以会招惹到叶鹏飞这个猛人,全都是受了杜师的挑拨,如果不是杜师,哪里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但即便的对杜师恨之入骨,这些将士也不得不出手保护杜师,这是先前杜成典下的命令,身为军中之人,军令大过一切,纵使自己身死也没有人敢于违抗军令。
被掷出的长枪马槊宛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的朝释难剑激射而去。
这一队将士此前负责巡察国家灵矿,身负重则,是以西楚国皇帝特意赐下法器兵刃,以此来提升他们的战斗力,而那些长枪马槊,正是皇帝赐下的法兵!
“噗哧!”
“铛,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起,释难剑身上裹挟着一股霸道之威,划破长空,直接斩在那些法兵之上,顿时间长枪断折,马槊破碎,十数杆法兵无一例外全都被一剑斩成无数段。
这一剑,比之上一剑威力更强!
斩断法兵之后,释难剑去势不减,继续朝着杜师杀来。
一种将士见此情形,无不恨得目眦欲裂,有的人甚至破口大骂,那可是皇帝赐下的法兵啊,居然就这样被一剑斩断,这个叶鹏飞实力究竟有多可怕?
“杜家的畜生!看看你都惹了什么人!军令不可违,你们保护这畜生,我去挡下那柄剑!”
那名领头的将士冲杜师脸上狠狠吐了口浓痰,而后猛的跃起,向飞来的释难剑冲了上去。他张开双手,在释难剑飞来之际猛的伸手一抓,想要用肉掌将飞剑抓住。
“程将军!”
其余将士见此情形,不无悲愤交加,纷纷大喝出身。
他们都知道程将军这一次是打算用自己的性命来挡住这一剑,这一剑如此可怕,也只有牺牲自己,才有可能将其挡下。
“走!”
许多将士已经热泪盈眶,一名将士猛的踹了一脚杜师的马屁,怒喝道:“杜家的畜生,我老子滚!”
这名将士骂完,跟着一跃而起,续先前那名将士之后自己也冲向释难剑而去,同样打算用身体去挡住飞来的一剑。
“玛德,死就死了,军令不可违,杜家的畜生,把卵子缩回国都里去吧!”
又有一名将士跃起,同样朝释难剑冲去,其余将士见此情形,纷纷勒住马蹄,没有人在逃命。
同一队伍的将士情深义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完成将军布下的军令,没有人愿意退缩。
一时间二十几匹战马同时勒转马头,一队人只有杜师一人还在继续往国都方向逃命。
杜师冷笑一声,没有理会这些将士的怒骂,他现在一心只想着逃命,甚至与天空那名被释难剑洞穿了身体的将士,他也没有多看一眼。国都已经近在咫尺。
“噗哧!”
释难剑直接洞穿最先冲来的那名将士,去势未决,继续射向第二名将士。
“噗哧,噗哧……”
一连洞穿十余名将士之后,释难剑终于被一名将士身上的甲胄卡住,去势终于尽了。
那名将士双手抓住已经深深插入自己身上的长剑,而后向剩余的最后三名将士笑了笑,又看了看已经进入国都城门的杜师,突然张口奔出一口鲜血,带着释难剑一起栽倒在地,就此不动了。
另外一边。
叶鹏飞没有心思去理会已经逃入国都的杜师,他现在正忙着从杜成典手中救下铁头娃。
“杜师,你个畜生,你敢坑!”
杜成典怒声大骂,他现在也终于意识到叶鹏飞的厉害了,这绝对是个金丹强者,这样的强者别说是他得罪不起,就算是整个杜家也不敢轻易去招惹。
当初自己就不应该念及旧情帮杜师出头,更不应该在还没弄清楚叶鹏飞虚实的情况下,就强行对叶鹏飞下手。
现在的杜成典把肠子都悔青了。
不过,杜成典终究不是杜师这种废物,他身为骠骑大将军,修为相当不俗,如今已经是筑基后期强者,他疾步冲向马车而去,一步跨出便是七八丈之远,只需两步便已经到了马车之外,伸手便要朝马车中的铁头娃抓去。
与此同时,百里剑也已经杀到,直刺杜成典后心。
杜成典心中一凛,身子猛的一跃,整个人跃进了马车之中,伸手抓过铁头娃,向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