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学博士皱眉道:“以老夫看,墨家子虽有文采,但是持才傲物,对吾等夫子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此风不可长,应当给予严惩,若是给其一甲,恐怕会助长此风。”
太学博士马嘉运立即反驳道:“我等进行年末岁考,最重要的是要公平,平常的学子违反德行,自然有我等国子监的规矩惩罚,而在考场之上能够评判分数高低的唯一标准就是学生的文章。
“老夫在这里想要问问诸位,抛开一切来讲,如果这篇《师说》并不是墨家子写的,并不是墨家子写的,而是一个人,普通的国子监学子国子监所写,我们会怎么评判。”
众人顿时一片沉默,的确如此,如果换一个人能够写出如此精彩的文章,众人恐怕顿时欣喜若狂,有荣与共。
“律学博士呢?”孔颖达转向一旁的新任律学博士。
律学博士闻言,微微蹙眉说道:“以在下看,墨家子虽然持才傲物,但是并未违反任何大唐律法和国子监规定。”
孔颖达微微颔首,同时心中暗自思绪翻转,刚刚在钢笔和毛笔之争中,他作出了倾向毛笔的决定。
虽然看起来理由充分,但是难免落人口实,此刻要是他再次偏向国子监,那恐怕就不能服众啊。
但是此刻大大唐诸子百家各家学说方兴未艾,如果国子监特意针对墨家,恐怕会落人口实。
而且则不过是一个分数而已,对于墨顿来讲,根本无关痛痒,而要是国子监做的太过分,恐怕随着这篇师说的流传,国子监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思索良久之后,孔颖达豁然抬头道:“既然是岁考,那就以文章定胜负,我建议,这篇《师说》为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