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赵雍不再处理国政了,就成了赵兴的催债法官。
最终,连赵雍都看不下去了,就为一些真的倾家荡产走投无路的人求情:“我的上卿,我的假相,我的老师,我的哥哥,吃相不要太难看啦,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看那个赵章,为了还你的赌债,都已经求告无门,已经拉着老婆沿街乞讨啦。而你的刻薄和贪婪,也给你的声誉造成了无情的打击了。现在,你已经是邯郸城人人喊打的一个了,做人要留后路啊。”
被小弟国君这么教导,赵兴认为——这小子就是胡说八道。
“代郡偏僻,而要想东抗燕国,北拒娄烦,南灭中山,就需要夯实基础,夯实基础前期是要巨大的投入的,没有投入如何产出?如何养兵扛北图南?如果君上兄弟你不想实现我们的目标,那我就放弃。”
赵雍就跺脚,坚定的决断“不要放弃。”
“那我们不放弃,你就从国库里给我拨钱。”
“国丧和对抗五国图赵,,马上正式继位大典的钱,我都头疼呢,我怎么能还有钱给你?”
“既然你没钱,还要实现我们的目标,做为忠臣,做为你的老师哥哥,那就只能花我的钱,所以,你必须给我要帐。二选一,来来来,选一个。”
于是,国君赵雍撸胳膊挽袖子的冲到了替赵兴要帐的第一线。
而赵兴在国都的名声,彻底的臭大街了。
“为了国君兄弟的伟业,哥哥我都不惜名声了,希望我在代郡的时候,兄弟你不要听信身边小人对我的诟病诬陷,不要让三人成虎的故事发生啊。”
这样感动的拉着赵兴的衣袖眼泪哗哗的:“不惜破家为寡人,不,是我,我还说什么呢?我向你保证,即便是我亲娘老子跟我说你造反,我也不信。”
“那我万一造反抢你的位置你该如何?”赵兴就笑着问。
赵雍想了下:“这个位置其实也没什么意思的,你想坐就给你,我给你当相帮。”
这话不一定是胡说,这家伙对这个位子说实在话,还真没有什么感觉,他的爱好是征战厮杀,要不也不至于在后来在春秋鼎盛的时候就将位置给了自己十岁的儿子。自己做了主父,专主征伐。
赵兴就看了一眼那个位置,空荡荡的,就洒然一笑:“那个位置其实没什么好的,我要他做什么?我给你打基础出主意,强大赵国,然后你要坐,就做周天子的那个位置,我做未来天下共主的相帮,那才有意思呢。”
兄弟就对望了好久,之后一起伸手相握:“一生兄弟,永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