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厮喜不自禁地搓着双手,快步跟上了走在前面的李虫娘主仆二人。
萧炎怔在原地,心道这、这怎么可能?
如此绝色,竟然看上了阴庭生这等俗人?
与其说萧公子是惋惜,倒不如说是艳羡得不行!不见李虫娘不要紧,一见之下,顿生渴慕之心!在原地怔了片刻,才突然愣过神来,抬脚瞧瞧跟了上去。
戏场再次安静下来,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一出戏早已演完,现在正在上演昭君怨。
“茵儿,我内逼,去趟茅厕,你在这里等着我,千万别走开!”
唐云手捂小腹,凑到宁姑娘面前说道。
“云郎快去!”
宁姑娘实际上也有些内逼,只是戏太好看了,她不忍错过任何一段,“奴家哪儿也不去。”
唐云笑着点点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待他走到外面廊檐下,恰好看见那天仙女子和阴家少爷一路说说笑笑,消失在东廊拐角处。
也不知那阴家少爷说了些什么,天仙女子悦耳的笑声远远地传来。
唐云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明白一个冷美人为何突然就变得热情似火了。
唐云并不内逼,他不过是想一探究竟,但与其说是一探究竟,倒不如说他内心深处,不希望那么貌若天仙的女子被那阴家少爷给蒙骗了。
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跟了出来,就连唐云自己也说不清楚。
“小姐,咱们去不去看热闹?”
唐云一出偏殿,距殿门不远的坐褥上,一名绿裙少女出声问身边的红衣女子。
突然立起来两名妙龄少女,一名穿红衣、头戴黑纱帷帽,另一名少女衣一身绿,手攥一把精巧的长剑。
“宫——小姐,那萧炎往后院去了。”
“走,跟上去!”
红衣女子沉声道。
偏殿之后,院墙之内,是一座十分僻静的小院。
想来是因为地处僻静角落,又无甚热闹可看,所以游人稀少。
“家奴不许带入!”
在小院门口,李虫娘莲步一顿,回头看着阴庭生说道。
“好说好说!”
阴庭生立即冲跟在身后的来福等人道,“尔等听见了么?
都给我待在外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入!”
“喏!”
来福等人都拱手答应。
进入院中,李虫娘回头对阴少爷莞尔一笑,道:“把门关上,插上木绡。”
“姑娘吩咐,小生岂敢不从?”
阴庭生都快喜死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家奴止步,院门反插,小娘子这是要让小生为所欲为啊!行到院中中央,李虫娘又是羞赧一笑:“小女子失礼了,暂请阴少爷背过身去,闭上眼睛,二十息后方可转过身来。”
此时阴少爷本该想一想为什么,但忘乎所以的阴少爷什么都没想。
乖乖转过身去,虔诚地立那里,专心致志地默数着自己的气息,只盼着时间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一个女子把男子带到这等僻静之所,还能干什么?
小美人这是已然做好了让他为所欲说的心理准备。
一想到美人那吹弹即破的雪白肌肤,闪烁着宝蓝色神秘光亮的美眸,以及那鲜润欲滴的樱唇。
阴少爷都快疯了,整个世界在他心里都已变成一片粉桃色,那便是天下男子都梦寐以求的温柔乡啊!“十五、十六、十七……十九、二十!”
阴少爷猛地睁开眼睛,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去,肉麻兮兮地喊道:“小卿卿,本少爷来啦!哈哈……”后面的大笑却是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突然掐住了脖颈——人呢?
我的天仙妹妹呢?
阴少爷左右环顾,那天仙妹妹像是突然消失了,不见踪迹。
而院子中央却立着一名陌生男子,那男子约莫十七八岁,头上戴冠,身着白罗绣袍,剑眉星目,初夏的风扬起他的罗袍,整个人犹如玉树临风。
9600“你、你是何人?
为何在此?”
阴庭生壮胆喝问道,“你把那小娘子藏哪去了?”
“何必慌张?
问题可以一个个问嘛!”
那白罗绣袍的英俊青年,似笑非笑地道,“你且放心,本公子在教训你之前,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
“放肆!”
阴少爷色厉内荏地喝斥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本少爷乃是长安巨富阴家的少爷……”“谁不知道长安巨富阴家?”
那英俊青年负手而立,轻笑道,“谁不知道长安阴少爷的大名?
本公子若是没记错的话,阴少爷有个诨号叫阴三多——钱多、闲多、姐姐妹妹多!是也不是?”
“住口!你究竟是何人?
你、你意欲何为?”
阴少爷预感不妙,边说边向后倒退。
“阴少爷既然进来了,何必急着离开呢?”
那白罗绣袍的青年嘴角微扬,“况且,没有本公子的应允,你以为自己走得脱么?”
“来人啊!快来人啊!”
阴少爷心态直接崩了,掉头就往院门口跑去,便跑边扯起嗓门大喊大叫。
什么天仙妹妹,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正道。
天仙妹妹虽然少见,但一辈子总会遇到一两个,但若是没了小命,那也无福消受啊。
好歹是商贾家的少爷,账还是算得十分清楚。
此时来福等几个刁奴正倚在院门对面的墙边谈论着长安哪家的小姐最美,哪家的婢女最俏,意见不统一,发生了争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