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巴隆一见是我,立刻拱手敬道。
“啊,巴隆啊,你们打算住在这间屋子吗?”我不知所以,以为他只是见我到来,出来与我打招呼的。
“先生,你快来看看云儿,她的情况不对。”巴隆哪里是来与我打招呼的,赶紧边说边拉住我的胳膊,要让我进房间来。
我一看这情况眉头一皱,知道是出事了,先转身对苏勇国、陆士名几人说道:“苏局长,陆书记,还有林师傅,今日我有些事情,等改日,再请各位吃饭。”
“哎,大师客气了。”
几个人都是笑着,示意我先去忙事情,告别之后便是向外走去。
我不敢耽搁,赶紧进屋,屋内陆文青坐在床上,脸上还带有些许的病态没有恢复,看着我与巴隆一起进来,又略带了些愧意,起身说道:“麻烦先生了。”
“哪里话来,云儿姑娘身体不适吗?”
陆文青的前世名叫沈云儿,因为这一个多月来巴隆总是云儿云儿的叫着,久而久之我也就不习惯再叫她这一世的名字,便也叫起了云儿。只是,这样子叫她略显亲密,应是巴隆专属的称呼,所以便每次叫她,加上“姑娘”二字。
“是,身体略有不适,自从那日醒来之后,时时会感受到头痛,起初只是隐隐有些作痛,不要紧的,而且只是一瞬而已,复发也是在三五日之后,可是近来……”
“时间长了,痛觉重了,间隔短了,是吧。”
我听她话语,便知道了大体。她会头痛,是因为前世记忆觉醒,两种记忆相冲,她的大脑超负荷才会如此,但是按理这种情况会随着时间而消失,因为她的大脑会逐渐中和两种记忆,并渐渐适应,怎么会……
“先生,如何?”巴隆门外汉一个,站在一旁只有担心的份儿,见我眉头皱起,忙是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然,你们跟我一起,去见我的师父?”
“您师父?”
“没错,家师解老先生。”
……
白事一条街,有家扎彩铺,我师父他老人家正坐在院里的躺椅上晒太阳呢,身边是石质的茶几,上摆着茶盅一盏,身边,管家老何恭敬的站着,等他喝完便是给他续上。
不远处,一棵树的枝上,九金乌的鸟笼挂在那里,而那鸟本鸟此时就窝在其中,同样懒洋洋的享受着冬日的阳光。
突然,它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似的,抬起了头来,说道:“老头子,那小子来了。”
“嗯。”师父点点头,放下了茶盏,说道:“而且好像还带了个不得了的人来呀,他现在同舟社初见规模,看来,这就要得到一个得力的助手。”
说罢,师父站起身来,刚刚站起,我与巴隆、陆文青二人便是从门口走了进来。
“师父!”我进门见师父,立刻拱手道。身后巴隆和陆文青知道这是我师父也都是拱手拜下。
“哈哈哈哈,不必这么多的礼节,小睿啊,今天来,是不是又要给我出什么难题了?”师父笑着说道,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是,师父,这位云儿姑娘是我朋友,身体有恙,希望师父能治疗。”
接着,我又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分析这是因为记忆封印解除而产生的问题,又说这样的情况少见,恐怕会有别的问题。
师父笑了笑,说道:“无碍,无碍,小睿啊,你分析得很对,这确实是因为记忆觉醒而产生的问题,只不过,不是普通的记忆冲突罢了。”
说着,师父往边上一步,让过了我去,对着陆文青招手道:“姑娘过来吧。”
巴隆和陆文青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走了过来,一旁的老何早有准备,又搬来一把凳子,放到了师父的躺椅前。
“坐吧。”师父一副和蔼的模样,示意陆文青坐在凳子上,自己则是直接坐到了自己的躺椅之上。
陆文青坐下,巴隆站在一旁,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如今日病者看病的家属一般无二。
师父与陆文青,两人距离不过一米有余,师父盯着陆文青看了看,有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容更盛,说道:“果不其然,啊,九华,果不其然!”
被师父叫做九华,被我叫做九金乌的鸟躺在笼中,看了看师父,不屑地“切”了一声。
巴隆和陆文青这才发现那里居然还有一只妖!
“好强的妖,竟然完全没有散发出半点妖气!”巴隆看着九金乌,惊讶道,同时,我也能感受到他的一丝惧意,和一丝战意。
为将者,可惧,但不可畏!对于那些强者,怕,是应该的,人之常情,但,不可失交战之勇!
“九华,你吓到客人了。”师父看着陆文青的表情,对九金乌笑着说道,又转过头来对陆文青说:“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来。”
说着,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做出前点的姿势。
陆文青身体微微前倾,让师父的这一根手指点在自己的额头之上。顿时,那额头上以手指触及到的地方为圆心,掀起一层涟漪,好像蜻蜓点水一般。
这种动作,巴隆之前已经看刘桐做过一次了,那还是一个多月前,帮她觉醒记忆的时候。不过这一次比之那次,可是要平静得多,没有耀眼的金光,除了额头上那小小的水波纹,几乎与平常无异。
我仔细看去,心中明白,这是师父在探查陆文青大脑内,乃至灵魂内的情况!
如此的探魂之法,我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