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回答,夏冰淡淡地说,“我搬回大宅住也不过才2年。之前的10多年我都住在这里,就在……你现在的这个房间。”
她倒是蛮惊讶,“就是这个房间?以前没听你说过呀。”
夏冰笑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巧。你难道没发现,这栋楼里,只有这个房间光秃秃的没什么家具。”
季雨回忆道,“那时是葛英带我来这,我没去其它房间看过。还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些酸楚,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他要过着这样清贫的生活?连点像样的娱乐都没有。
夏冰实在是不喜欢她有心事的样子,不想她胡思乱想。轻描淡写道,“之前……我得在这看好瞅望塔与码头。”
什么程度要一看10几年?那那位香芝姑娘……会住在哪里呢?
季雨甩甩头,今天想起这个名字好像太多次了……
吃相里面夏举算得上优稚,吃得不多,而且能把各种话题与共餐人运作得谈笑风生。那是当领导的真真材料啊。
不过季雨反而喜欢夏冰这样的实在,平静的吃。男人吃得多一点的话,也会更给人安全感。
夏冰偶尔也说两句。但更多的时候,是把碗里的紫菜跟葱,一一拨到她碗里。
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季雨不曾留意过,他是何时注意到的?
而他,又喜欢吃什么呢?
想着,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举着碗的手一滞,露出两只迷离的眼晴……
季雨瞬间觉得被电了一下,赶紧低下头喝汤。
“我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又补了一句,“你呢?”
季雨思考了一下说,“我喜欢吃鱼。不过……”
夏冰已经吃完,放下碗,饶有兴致的问,“不过什么?”
她顿了顿,吞吞吐吐道,“伊拉的鱼多数都是海里的,我不太,不太喜欢吃。”
他轻轻笑起来,“你还跟小念一样,挑食?”
她脸一阵红一阵白,“什么叫跟小念一样……我一直住在内陆,吃不惯你们的海鲜。”
夏冰帮她收拾碗筷,边笑边说,“还不跟小念一样么,他现在就只吃一样东西。”
别有深意的话,想起他盯她胸,剪刀似的灼热目光,她脸都红了!
看着他的左手,手腕那有一道深深的伤痕,而旧损的程度已经跟他的肤色几近。
季雨第一次主动扶住了他的手,轻轻的说,“冰,不如你告诉我,5年前发生过什么,好吗?”
踏上漫漫……之路玩火自焚
他的手明显一震!顿了一下,再接着继续收拾碗筷,说道,“小念的满月酒,我还没有给你摆。明天我亲自下厨做。”
他的转移话题,季雨却并不死心,“如果由别人来完成这件事的话,我还是觉得由你本人,亲自来做比较好!”
夏冰将碗递给刚唤进来的徐志东后,走到窗前。窗外很近的地方就种有芭蕉树与椰子树,长长大大的叶子都快伸进房间里了。他看着高高的脚架下,月光穿不透层层的树叶,有一大片漆黑的地面,淡淡地问她,“你就这么想知道?”
季雨看着他的背影,肯定的回答,“是。”
夏冰转过身来,月光从他背后洒下,如同被沐浴在一片光波中,有一种奇异的神圣之感,“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把握现在不是更重要吗。”
也幸亏他们回来得早,窗外竟开始淅浙沥沥的飘起雨来。虽也不大,但风是有的。夏冰关好了窗,看着窗外他曾经无比熟悉过的景色。东边的树林食堂,那是进入深山种植区的必经之地,更有重重树林保护。这个位置是他选的,这份责任是他无法不担的。
父亲从来就不让他接手家族生意。13岁从英国赶回来后,就没有再回去读书。他曾在这个房间住过那么多年,经历过伊拉年年的雨季、受过那么多次伤、闯过那么多次挑战……晚上常常睡不着,在深夜与整个伊拉一起接受风雨的洗礼。
窗外还是曾经无比熟悉过的景色,现在的心情因为身边有了这个人而显得那么的不同!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这种娴静的心态他一直有,结束对过往那段恋情的纠结。在坚定要跟小雨走这条路后,特别的欣赏这句话。所以现在才愿意耐心的跟她解释,“以前有一个老歌手张楚,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他曾经在《爱情》这首歌里面说:‘说我们的爱情不朽,我想,上面的灰尘一定很厚。’”
季雨不知道他的已然变化,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放下,就不应该害怕再谈及。而是坦然的提及,再放下。”
夏冰看着她尖瘦的下巴,小小的一张脸上,一对眼睛明媚动人。他心中一软,轻轻说道,“我不是放不下。而是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人……你若真想知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倾囊相诉。”
季雨有自己的打算。她不能否认有私心!想要知道夏家兄弟与应家、王家到底发生过何种纠葛,于她的情报工作将大有裨益。但是,心中也总有另一个声音在叫着——是你想知道他的神秘、伤心。却没有你的过往吧!
两种声音的天人交战,一时之间,她竟分不出比例。只能听之任之。或许到了某一天,时间会给她最好的一个答案……
他两手抱胸,玩味的笑问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