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子。炕头倒是很热乎,陈寡妇和顺丫坐在炕上用柳条编着花篮,家长里短唠
个不停。老严忙叨了一天,下半晌才来,一进屋瞧见炕上的俩人:「呦,俩人
儿唠得热乎啊瞧我弄啥来了」
顺丫一瞧,爹手里拎着一只大野鸡:「哪来的,这得挺贵的吧」
「嘿嘿,不是买的,给人家拉了一天活,人家给的正好你陈姨也在这,收
拾收拾好好炖了它,尝尝野味」老严累了一天,嘴上却乐开了花。陈寡妇不好
意思,急忙要家,爷俩死活不让:「今儿这顿饭,必须在这吃」陈寡妇不好
再推脱:「那行,我给你们弄野鸡去」
顺丫在屋里做饭,老严在院子里洗了洗头,陈寡妇一边收拾鸡一边和他闲聊
起来,聊着聊着聊到了老严的婆娘。
「顺丫都跟我说了,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她吃了不少苦,你也真不容易。」
「我没啥本事,连个好房子都盖不起来,丫头的腿也治不好,跟着我净受累
了」老严叹口气。
「我觉得你是本分人,自个儿把孩子拉扯大,这才叫本事」陈寡妇觉着老
严有责任心。
「我也没啥别的念想,就盼着等顺丫再大点给她找个好人家嫁过去,我这心
事就算是了了」
陈寡妇低头琢磨了一下,又问道:「那这些年你没想过再找一个」
「咋没想过头些年找过,可人家瞧我带个丫头,腿脚还不好,谁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