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咎微微点头。
薛慕极拉着哥哥的袖子就走出门,“走,随我出个门。”
薛怀咎先被薛慕极拉着走了趟薛怀笛的屋子,薛怀笛不在,薛慕极从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里,随便抽了一件白色长衣外衫,让薛怀咎换上,要出门,总不能穿着内衬吧,旧衣服先将就将就。
等人换好衣服,他拉着人到大房自己的房间,一路上被二房无数丫鬟小厮看见,大多人以为四公子又要倒霉,也有人好奇,为何四公子穿着大公子的衣服。
薛慕极不管下人们私语,他回屋子换上自己的一身干净便装,因为要逛民集,料子找的朴素的平民样式,让妙音妙语整理下两人的乱发,再挑几件配饰,稍事装扮。
妙语与妙音服侍公子穿衣完毕,他回身问望着窗外的薛怀咎,“四哥,我穿这好看吗?”
薛怀咎本不想回答,男子穿衣服,哪有这么问的,又不是姑娘家,但玉在薛慕极手里,他想了想,还是回答说,“还成。”
薛慕极对着镜子看了看,除了身高,其他都挺满意。他拖着薛怀咎直直走到门口的马车,马车上侯爷与夫人早就坐在里面。
“父亲,母亲,刚刚换了身行头,孩儿来迟了。”
薛慕极跳上马车,发现母亲的脸色有点难看。
冯欣刚从侯爷那里知道孩子险些坠崖的事儿,她见到薛慕极立刻问,“极儿受惊了吧,这杨师傅也真是的,不知道轻重,连个马驹都训不好。”
薛侯爷说,“孩子不是没事儿啊,意外难免,杨师傅也主动来请罪过,再说,谁学骑马没摔个两三回?”
“你闭嘴,这哪里是摔?摔下东崖,不死也是半残,平江世子的身家x_i,ng命怎这么不值钱吗?罚俸半年,你罚的太轻。”
冯欣是打算换骑s,he师傅的,但薛侯爷念及杨师傅跟随侯府多年,与老太君还有沾边的亲戚关系,有些为难。
薛侯讲道理,“马受惊疯跑,错也不在人身上,夫人硬是怪罪,不在道理,会让家臣客卿心寒啊。”
“若他好好驯养,何来受惊之理?去年围猎,极儿骑s,he功夫也没学到如何,我还没责备他疏于教导呢!薛德忠,我看,你是怕母亲反对,不就是换个师傅么,你不说,我去说。”
薛慕极听着话里意思,杨师傅刚刚主动请罪,却没有把马为何受惊的原因,告诉薛侯与夫人。为何要隐瞒?或者说,是老太君让杨师傅隐瞒吗?
马脚下的钉子,看来有点文章。
冯欣心里有气,没有了心情,提起裙子要下马车,薛侯爷还要争论,见冯欣掀开帘子不下车。
冯欣是看见薛怀咎了,这孩子她有印象,这孩子不久前放狗吓极儿,被她责打过,他与极儿跟笛儿同学,与极儿同年出生的那个二房的孩子。
“你来做什么?”冯欣皱起眉头。
第12章 卖玉
薛怀咎不知道怎么回答,薛慕极把他拉来就一个人钻进马车里,他的玉还在世子手里,他不敢走。
薛慕极也从马车里爬出来,眨了眨桃花眼,慢慢说,“父亲,母亲,杨师傅教的很好,是孩儿太笨,总理解不对要领,让父亲母亲失望。”
冯欣慈爱的摸一摸孩子的脑袋,“极儿还小,已经学的很好了。你喜欢杨师傅教你,我不要你爹换便是。”
薛侯爷松了口气,最近极儿成熟许多,有些世子的样子了。
薛慕极抱着冯欣的脖子亲了下,说,“母亲,骑s,he是侯门的必修科目,我根底浅薄,却也不能落在别家世子的后面。明年围猎,我还要夺得头筹呢。我想下课后,留下练习。父亲,四堂哥的马术可好了,今天在东山,马儿跑的那么快,他几下就让马停下来,不如,以后每天下课,让四哥来教我吧!”
薛慕极指了指马车下站着的薛怀咎。
薛侯爷忍着笑,这孩子今春围猎,连个兔子都逮不着,明年开春还想得头筹?他看看一身素衣的薛怀咎,之前听过小儿子对于薛怀咎的想法,薛怀咎品x_i,ng不错,他也有思量,二房这几个儿子里,老大沉迷于作画,老二残了身体,老三是要继承二房分家后的产业的,二房里唯独剩下这么一个孩子,将来能在外事上帮衬薛慕极。
冯欣还在思索,薛侯爷就答应下来,问,“极儿说的不失为好办法,孩子们一起,学东西学的更快。只是,咎儿他愿意吗?”
薛怀咎想着玉的事儿,薛慕极坐在马车檐子边,晃荡着小腿儿等他回答。
薛怀咎想着玉璧,点点头说,“能为大伯父分忧,咎儿愿意。”
冯欣还是不放心,毕竟薛怀咎放狗咬过她儿子。却看见薛慕极满是渴盼的眼睛。小孩子都不记仇吗?刚刚被人放狗咬,几天就忘了?
最后她还是妥协,沉默表示许可。只是侯爷偏心老太君,仍然让她不舒服,她没有心情游玩,说要回去歇歇。
冯欣下了马车,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去屋子。
“父亲,母亲生你气了,你不去哄哄吗?”薛慕极真服了他爹,女人使个x_i,ng子,不就是想要哄吗?
薛侯爷想想也是,赶紧跳下跟着夫人回去。
薛慕极乐的大人都走开,招招手,“四哥,上车,咱们逛集去。”
……
平江不愧是千年贸易大都会,各色商品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皇城雍都的新年庙会都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