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颜修文心口抽疼,他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情深如他再清楚不过这种爱而不能的感受了,多是伤人和凄楚。
他低下头,抿唇,不知如何是好。
“哇。。。。”纸儿的哭声传进营帐中,传到两个人的耳中,心中。
低沉淡漠的声音轻声安慰着,“乖,不哭”。
因为颜修文有些伤风轻咳,而纸儿又只能邵越抱着不哭,便只好让他先照顾纸儿些日子。邵越答应每日清晨抱纸儿来给颜修文看看,只是他没想到听到这一番话,更没想到颜修文的沉默不语。
邵越没有进来,把所有的都交给颜修文做决定,他抱着纸儿,却有些僵硬的立在外面,垂眼看毯中已不哭的孩子,邵越觉得等待,竟是说不出的窒息般。
“柳兄,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并没有。。。我不能和你走,我答应他让纸儿过了满月。。。不是我不愿,而是修文已不想再谈及感情,柳兄,情最伤人,修文不是不懂,只是我。。我。。”颜修文蹙齐秀眉,一时百感交集。
“别说了,我等你,等到你真正幸福了,我就放弃”
颜修文诧异的看着他,柳染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我会永远等你。修文,我走了,别让纸儿在外面受凉了,我。。。就先告辞了”柳染伸手扶起他眉间的愁,坚定的说完便大步走出营帐。
邵越把纸儿护在怀里,柳染轻蔑的朝他一笑,“邵将军,你配不上颜修文”言罢,阔步离开。
男人把怀中的纸儿交给朝这边走来的水墨,终是落寞的离开。
秋雨来的猝不及防,天还没黑下淅淅沥沥下了起来,细细缠绵的雨丝淋的漫天都是,逐渐暗淡下来的。
天边猝不及防响起轰鸣声。
轰!轰!!
“哇。。。。”馒头正睡的香,被震天的轰鸣声惊醒。
“乖,乖,馒头不怕,不怕,爹爹在”黎景赶紧抱住馒头,轻声拍着他。
轰!轰!!
“哇。。。哇。。。”
“纸儿不哭,纸儿不哭,爹爹在呢,不怕,墨儿,外面怎么了?”颜修文将纸儿搂在怀里,双手捂住纸儿的耳朵。
嘶!!有人冒雨从远处跑进军营,马儿被鞭的仰天直啸。
“是齐意!快开栅栏!!”
齐意骑着马一路奔进军营中,远处,轰鸣声还在继续!
“嘶。。。!”马儿在议事营前被齐硫飞身跃起拉住。
齐意从上面跌落进满是泥水的地上,他身上早已被雨水s-hi透,顺着脸颊往下面淌的血水被不停的雨水冲淡,弥漫在空气之中,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齐意!你醒醒,前线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受伤?!”齐意跌落在地上,齐硫抱着他,也是满身雨水和血水。
“辽开战了。。。不知。。。是什么,落、落在阵中,会爆炸。。。伤了很多,将军。。快,抵不住了。。。。”他喘口气,额头,胸前,手上全部是血水,被炸伤的伤口中狰狞的与雨水混在一起,不一会儿地上便形成血水坑。
邵越直接拉住马儿翻身上去,雨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哗哗的淋着,他朝要跟上来的沈楚熙大喊,“留在这里守着军营,照顾好他们!齐硫!跟我走!”
漫天的雨丝不断的淋在脸上,轰鸣声里这里好像越来越近,天色浓黑起来,马蹄ji-an起的雨水和不断落下来的交杂在一起,声音都暗淡下来,耳边,只剩下轰鸣和漂泊大雨。
“将军小心!”
原本布置好的阵线和人手被朝这边轰鸣爆炸而来的火球而摧毁殆尽。游名从昏黑的雨中望见朝这边奔驰而来的两人惊得大叫小心。
火球爆炸的时候点燃雨幕中的半分光芒,让刹那间天地一阵光亮。
“全部后撤二十里,立刻!”邵越直接下命令,他和齐硫翻身下马,把受伤的士兵拽起来往后退。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服,不服,他们使诈,不,将军,我要杀了他们!!”一个算是老兵的满脸鲜血,身上都是被炸伤的痕迹,他挣扎着朝火光处跑。
邵越扑身按住他,“想报仇不是时候!!回来!留着命我带你报仇!!”
“将军,楚军从没输过,从没输过。。。。我不服,他们炸死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啊!”
“留着命!!我命令你现在必须留着命!!”
哭声,爆炸声,雨声,马鸣交杂在一起,鲜血,雨水,泥水,汗水,泪水,全都看得清楚的,看不清楚的都化作深深地痕迹留在每个人的眼中,耳中,心中。
这一场战,才是真正的输了。输的毫无反抗之力,输的鲜血淋漓。
大楚史记,司继四年八月二十三,北辽偷袭,大楚战败,相守百人,生三分又一,血流成河,一时缟素,大楚退至防线外一千里。
下卷惜缘第一百二十四章
营中一时沉闷,人心惶惶,伤兵营中满是哀嚎的士兵。
晴了的天空仍是暗色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啪!”
“定是有内贼!否则北辽不可能算出这么j-i,ng细的位置!!”游名额头缠着厚厚的纱布道。
“他n_ain_ai的熊!老子就觉得那玩意不可能次次砸中,将军,内贼一是一定要查清楚!”张诚气呼呼的说道。
沈楚熙看向邵越,“既然对抗不了,那我们就和上次一样,毁掉它!”
“这一次穆尔其定有防范”邵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