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佳文挂了电话,唇角斜斜一勾,将手机收起,从贴身一抖中掏出一个存折和一张卡,卡片上的字母拼字真是“迟丽欣”三个大字。她低声啐了一句“白痴”,对这存折和卡吻了一下,突然听到脚步声,立即将东西收好,转身走出角落。
面而来的是身着粉衣粉毛的小护士,看到她时,便问道,“钟小姐,你又来看你的男朋友啦?最近他的康复的情况不错,已经醒了,你快去看看他吧!”
“谢谢。”
钟佳文温柔的一笑,右手讲汤盅包好,款款而习惯,退开了一间单人病房的门,进门后将之反锁了起来。
床上的人听到关门声,紧张的立即就去闯头上偷藏起来的叉子。
钟佳文看到男人拖着半条腿,窝囊倒霉的惨样儿,调侃的冷叱一声,“别紧张,我不是黑社会来杀你灭口的。”
周利民重重喘了口气,“佳文,你......吓死我了,为什么锁门?”他朝后望,眼底有些失望。
钟佳文将汤蛊用力地放在他面前的移动小餐桌上,脸色不佳,闷声不吭的打开盖子,香味儿瞬间四溢在整个房间,然后取出碗状的小盖子,一勺一勺生出炖了六个小时的大骨头,推到他的面前,冷冷的看过去一眼,几分哀怨,几分委屈,几分欲语还盖,然后转身就走。
“文文,等等,你别走,我......”
桌子滑了,椅子倒了,痰盂踢歪了,总算把人给攥住了。
钟佳文将男人的腿重新摆好位置,瞪过去一眼,周利民暗叹,讨好的说,“还带你也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女人喷酸气之前,即使拉住了手,“文文,我是怕......你知道迟丽欣那个女人多蛮横霸道,要不是他逼着我,我怎么会做出那种害人的事情,上次在古镇的时候......哎。我爸说过多行不义自毙自,咱们还是......”
钟佳文心里暗嗤了一声,“没用”,垂着头说道:“我知道,那种事情我也不对,我也是怕她不理解我,咱们家里都困难,有时候......很多事情不得已啊......”
四目相交之下,惺惺相惜之下,潜藏的暧昧不明悄悄酝酿。
稍后,钟佳文趴在周利民怀中,说:“今天迟丽欣逃出迟家大院,就想去自首。她死活要跟自己家里人斗,我劝她,她也不听,结果在公安局前面就被苏家的人拦住抓了回去。走之前,她还要我好好看着你,说什么还有计划安排,我就担心......利民,这碧城咱们不能多呆了,不如离开吧。”
“离开,去哪里?我奋斗这么多年的关系基业都在这里,我......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就是迟丽欣要我交给你的计划准备,她不愿告诉我具体安排,只是叫我先交给你,这是她这现年从迟家挖到了小金库,说密码你知道。我想数目应该不少,你看看,不如我们就带着这笔钱......利民,你跟她认识连半年都没有,她就把你还成这个样子,你还念着她吗?还是你社不色那个萧可蓝,你知不知道,那女人现在已经跟向大少同居了,双进双出,人家现在帝景别墅金屋藏娇!你知不知道,在她们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你两磊案......我做这么多,偶是为了你啊!除了我,还有谁最了解你,最清楚你的痛苦和难处?
没有人知道,钟佳文和周利民其实是一个村子的,他们两家只相隔了三亩田,两道水沟,一条烂泥路。
......
清尘,两封轻轻撩动星月纱窗,摇曳出一室梦幻般的光影,粉红大床上,两个依偎共面的身影,宛如相契相合的贝壳。
蜷曲的小虾呼吸变化,轻轻哼了一声,又缩紧了身子,眼皮就触到了一抹光影,脑袋似乎立即往下埋进了影里,拱进更温暖的被子里,无奈被子今天似乎有点硬,还有点滑,温温的触感,有点儿怪。
亦是懵懂了一下,蹭了一层感觉还不错,挺舒服的,便将脸都贴了上去,满足的为叹一声,小腿儿超前一勾,整个人都贴上这滑溜溜,暖呼呼的被子该多舒服啊。
男人早在女人缩脖子的时候就醒了。
看着怀中的小东西像虫子一样的蠕动来去,有趣极了,让他爱死了这一刻的感觉。
他是侧身版用着她,两个人面对面的,他是不敢在搭着她的肚子了,到时候做了噩梦的起床气可是不好惹的。这会儿那小腿一勾,正落在他大腿上,长度有限啊,滑下去了。
小眉头一皱,不满。
他急忙躺平身子,降低高速,分开双腿。
小腿儿又不甘心的巴了上来,顺利的夹住了其中一条大腿,连着小脸小胳膊小肚皮......额,大mī_mī都贴了上来,他成了名符其实的抱抱枕。
——幸福的人形抱抱枕。
男人的眼耨眯成了一条细长的缝,缓缓地,缓缓地,朝鲜移动到自己的侧腰吻合点上,看着那小屁屁错动了一下,小腿贴在内侧蹭了蹭,似乎是觉得那里的柔嫩毛无比舒服,就又往哪里卡了卡,摩挲起来。
与此同时,贴在他的脸上的小脸,喷出一股满足而悠长的气息。
他想,他的肾上腺和多巴胺正在激素分泌,呼吸住不住的开始变得急促,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