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多么讽刺,亏的那人能将这么恶意满满的话说的如此情意绵绵!
“若是我不点头,难不成你也要强迫于我不成?”叶景容面上的神色再度变得凌厉起来,与这人虚与委蛇,让叶景容恶心不已,既然无法拖延,那还不如直接撕破脸皮,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这人得逞。“自然不会,可是公子也要理解我,我对公子一片痴情,若是情不自禁做出了伤害公子的事情,那也只是因为太过倾慕,并非有意!”苏博弈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解着,殊不知这样一番话落入叶景容的耳朵里,更是让他对自己深恶痛绝。
说什么情不自禁?还并非有意?若这世间杀人越货,强暴妇孺之后都道一句无心便可脱罪,那还有什么王法可言?
“哼,一丘之貉,既然如此,那苏公子请回吧,恕在下不远送!”说完这话之后,叶景容站起身来,便打算抱着古琴离去。
可是苏博弈听到这话之后,却是彻底铁青了脸色,刚才戴在面上的温和面具一瞬间被撕去,露出了本来狰狞的面目。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玩我是不是?”苏博弈咬牙切齿的出声质问道。
“我玩你,是你自以为是,我不过就是顺水推舟罢了,闯入我的私人府邸本来就是不怀好意,何必装什么情圣?让人倒足了胃口!”
叶景容毫不留情的出声嘲讽道,一双眸子里盛满了厌恶的神色。
看到这一幕,苏博弈彻底被激怒了,豁然起身之后,朝着叶景容大声斥骂道:“你这个贱人,不过就是个雌伏在男人身下的玩物罢了,见你长得好看,要收了你是瞧得起你,就凭你这肮脏的身子,也配看不起我?”
玩物?肮脏?这恐怕是叶景容迄今为止听到最好听的笑话了,他堂堂正正的成王妃,居然还有一天被人评价为肮脏的玩物?
“人总是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任,你不过就是淮安府尹的儿子罢了,还没有只手遮天到无所畏惧的地步,若是不想死,我劝你速速离去!”
叶景容寒着眸子说着劝降的话,眼下已经快到半个时辰了,王爷就快回来了,叶景容虽然依旧心慌,但却比最初有底气多了。
然而苏博弈听到这话,非但没有领情,反而更加怒不可遏。
“哼,对付你一个男宠,淮安府尹的身份已经足够抬举你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说完这话之后,苏博弈狞笑一声就朝着叶景容扑了过去,而叶景容看到这一幕,心下惊慌不已,情急之下居然抬起手中的古琴,就朝着苏博弈的头顶砸去。
“哐“的一声巨响,木制的古琴应声而断,与此同时,苏博弈的额头之上猝不及防的留下了鲜红的血液。
脑袋疼的厉害,双眼也不用程度的发晕,苏博弈抬起手来抹了把额头,然后摊平手掌,定睛一看,竟然是满手的血色。
刹那间被激怒的失去了理智,苏博弈怒骂了一声“贱人’之后,便再度朝着叶景容扑过去,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想要用强那么简单,竟是想要取了叶景容的x_i,ng命。
面对暴怒的苏博弈,叶景容手里却没有了防身的武器,被逼无奈之下只能猛然倒退,直到被逼到阳台,无路可退。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敢打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此刻的苏博弈,面上的神色狰狞的如同恶鬼,嘴角挂着残忍的狞笑,一步步朝着叶景容逼近着。
眼见着苏博弈一点点的靠近,叶景容甚至都想到要直接翻身跳下竹楼,他宁可摔死,也不要落到这人手里,这该死的身子,孱弱到手无缚j-i之力,让叶景容面临这种危机的时候,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冥焱的身上。
那人怎么还不赶回来?难道是没有听到他求救的琴音,还是对他琴音中表达的求救之意无所察觉?
就在叶景容胡思乱想之际,苏博弈却是已经逼近眼前,眼见着那人伸手向他抓来,叶景容没有时间想太多,咬牙便从竹楼之上翻了下去。
身子直直的向后跌去,电光火石之间,却是被一道有力地臂弯牢牢地接住。
紧接着,双脚安安全全的着了地,今天的这场闹著,最后终究是有惊无险。
冥焱把叶景容放到安全之地,随后便把手里买来的名吃塞进了叶景容的手心里,紧接着拥住叶景容,安抚的吻了吻叶景容凌乱的发丝。
可是叶景容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冥焱整个人便已经翻身飞上了竹楼,再接着,叶景容便听到苏博弈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但是这一次,叶景容却丝毫没有生出半分同情,那人是咎由自取,活该受些教训。
直到苏博弈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知道最后微不可查,叶景容心下才涌起了不好的预感,王爷该不会把人打死了吧?虽然这人确实该死,但也不应该由王爷亲自动手才是。
于是叶景容匆匆忙忙夫人冲进了竹楼,而此时的冥焱早已经是气红了眼睛,下手一次比一次狠厉,拳头落在苏博弈的身上,不是砸断了肋骨,就是打断了鼻梁。
拳头上染满了鲜血,但却没有一滴是冥焱身上流淌着的,苏博弈被打的半死不过之际,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
原来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男宠,凭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要打死他的狠厉劲,怕是对那人重视到恨不得揣在心头上才是。
‘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