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把这床腿分外纤细的小木床给坐塌,谢承坤缩着脖子,只有一个屁股尖落在床面上,大手规规矩矩的摆放在膝盖上,面上的神色有些焦躁。
在听到推门的动静之后,谢承坤猛然抬起了头来,确定门口之人是叶画之后,面上的焦灼才消失不见,随后便豁然起身,想要朝着房门口的方向冲过去。
结果因为身影过于庞大,又太心急的缘故,那和尚脑袋不小心撞到了低矮的床幔横木,疼的谢承坤直呲牙。
强忍着疼痛走过去,牵过叶画略带些冰凉的小手,谢承坤顺势做到了房间中央摆放的椅子上,随后把叶画娇小的身子抱到了双腿之上。
大手搓了搓,搓热之后将叶画的一双小手包裹住,帮助叶画取暖,谢承坤皱着眉头,疑惑道:“你去哪了?王府找了一遍都没有寻到你的身影?出门之前为什么不先跟俺说一声?”
听到这话,叶画的小脸上露出了分外心虚的神色,他能说他跟小叶子一起出去挥霍,找乐子去了吗?直觉告诉他,谢承坤听到这话之后肯定不会太高兴。
别扭的转过了脑袋去,叶画微微垂下脑袋,视线恍惚着,张张嘴笨拙的转移着话题:“那个,你不是在赴宴吗?这宴会还没结束,你怎么就跑出来了,被公子知道后,会不会不高兴啊?”
谢承坤是个粗心之人,自然没有察觉到叶画的遮遮掩掩,不以为然的裂开嘴,谢承坤很是豪迈的回复了一句:“没关系,你家公子又不是什么小肚j-i肠之人,再说了,那宴会俺在不在都一样,就是你家公子跟老爷子商量婚礼和彩礼之事,俺对这些东西不在行,再就是想你了,便跑出来寻你!”
听到这话,叶画轻轻地点了点头,小脸上扬起了笑意,于此同时,也有些庆幸,还好这人没有追根究底,要不然以他这点小聪明,那人只要一追问,他肯定就会坦白从宽,把去醉风月充当大款的事情给从头到尾的抖出来。
就在叶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谢承坤却是皱皱眉,无意识的又把话题给扭转了回来。
“对了,你还没告诉俺呢?出王府以后去哪玩了?”
叶画闻言,心下顿时一慌,“嗖“的抬起头来,仓皇摆手道:“没……没有去哪里玩,就是跟小叶子出去逛了逛,并没有走远!”
因为在说谎,叶画那张小脸渡的通红,可即便表现的如此明显,缺一根筋的谢承坤还是没有察觉出不对劲来,只是轻嗯了一声之后,便欣慰的点了点头。
叶画的心脏“咚咚咚“的跳的飞快,一双眼睛偷偷摸摸的打量着谢承坤的脸色,生怕自己的谎话被揭穿,在看到那人将他的话信以为真之后,才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随即窝在谢承坤的怀里想要缓缓劲。
但就在叶画将脑袋靠在谢承坤硬邦邦的胸膛上的那一瞬间,谢承坤的鼻子突然抽了抽,随后就狠狠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抬起手来,抹了把鼻子,谢承坤狐疑的瞄了叶画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在小叶子的脖颈和腋下处,煽动着鼻翼大力的嗅了嗅。
察觉到谢承坤的动作,叶画整个人都僵硬了,目光躲躲闪闪的不敢看面前之人,小手更是下意识的绞着袖袍,俨然一副做贼心虚的表现。
说实话,小叶子身上比较浓重的是一股桃花的清香,闻起来很是醉人,初冬的天气哪来的桃花?整个京都,除了醉风月,怕是别处都没有这个闲心去培植桃花好让其一年四季都开花,如此显而易见的漏洞,可谢承坤愣是半点都没有察觉!
心下的疑虑逐渐被打消,谢承坤刚打算收回鼻子,可就在这时候,谢承坤却突然不受控制的长大了嘴巴,又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他丫的,老子可是对胭脂水粉过敏的人,哪怕一点点的味道,也会刺激他的嗅觉,使得喷嚏打了不停。
将怀中的叶画放到地上,谢承坤站起身来后退几步,离着叶画远了些,这样以后,才觉得鼻子没有那么痒了!
大手狠狠的揉了揉鼻头,谢承坤一双虎目狐疑的将叶画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随后沉着嗓音再度开口问道:“跟俺说实话,到底去哪里疯了?身上怎么会有胭脂水粉的味道?难道是青楼欢馆?”
想到会是这个可能,谢承坤的声音骤然拔高,胸膛猛烈起伏,谢承坤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咬牙怒瞪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叶画,恶声恶气的恐吓道:“你他娘的,真去了那种地方?是不是想被老子打断腿,赶紧给俺说实话!”
从在一起之后到现在,谢承坤还从没对他说一句重话,骤然被凶的这么狠,叶画的身体僵硬在原地,眼眶刹那间泛了红。
看到这一幕,谢承坤也有些不忍心,他这人虽然大大咧咧,粗心大意,但那也是分人而论的。
之所以叶画那么拙劣的掩饰都没有引起谢承坤的怀疑,就是因为谢承坤对叶画放心得很,就这风吹就倒的小身板还想去寻花问柳?就算有那个贼胆,但又有那个本事满足那些如狼似虎的花娘吗?
别人去青楼欢馆那是嫖娼,就叶画这样的去了,和羊入虎口没啥区别,只有被j,i,an的份!
眼见着叶画一双眸子中的水意弥漫开,谢承坤心疼的在原地暴躁的踱着步,但却迟迟都没有上前安慰一句。
一来,他实在是受不了那胭脂水粉的味道,哪怕再淡也不行,二来,他这里逼供呢?若是掉两颗金豆子就能让他心软,那他这一家之主的面子以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