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生才看明白,这世间竟有男子能够如此倾国玲珑,倾城花容,明眸青睐浅笑之间,万里江山可抛。
或许是冥焱的视线太过炙热与露骨,叶景容的面容之上染了一层薄红,藏在锦被之下的素手捏紧了身下华贵的床褥,很是惊慌失措的别过了视线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总让叶景容有种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所以他才会小心翼翼,不敢沉溺放肆,生怕梦醒之后,依旧是那一隅偏殿,孤身一人,日盼夜盼,却再也盼不来这人的一个回眸。
就在叶景容胡思乱想之际,一只大手却是悄无声息的钻入了锦被,握住了他冰凉的素手,那人掌心的温厚感,让叶景容身不由己的感到心安。
勾唇一笑,冥焱竟如同那刚开窍的登徒子一般,轻佻的用手指挠了挠叶景容的掌心,看到那人面上的薄红更甚,冥焱却只觉得心疼。
这些年,可是苦了他的容儿了,身为男子,却要受一女子的颐指气使,羞辱折磨,其中的难堪,非常人可以忍受。
“来人,去请尚宫阁的崔尚宫,让她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就说本王的王妃,几日后的庆功宴需要一件朝服,万不可怠慢。”
“再去请御膳房的李师傅,就说本王的王妃吃不惯王府中的饭食,让他来做些清淡的珍馐美食,若是得了王妃的赏识,定然重重有赏。”
眼见着冥焱不打算就此住口,叶景容面带急色,却是不得不出声制止道:“王爷,切莫不可如此,你刚从边关凯旋而归,万不能……”
“万不能侍宠而傲,功高盖主,而应龙潜于渊,低调行事才是,对吗?景容?”冥焱笑意吟吟的接过话,看着面前为他忧心之人,眼底的赞赏之色是越发的压抑不住。
一边是满腹珠玑,却甘愿为他画地为牢的叶府公子,另一边却是胸无点墨,只会拈酸善妒的女小人,冥焱是越发的想不通,上一世怎么就选择了后者呢?
枉他自认为一世英明,其实却是个被人蒙蔽了双眼的可怜虫。
听到冥焱的接话,叶景容也知道是自己唐突了,成王英名在外,又岂会不懂得韬光养晦?倒是他多嘴了。
“王爷,是景容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