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梢,易尘半天没有说话。
而古隆斯他们则是用一种充满了温柔色彩的,彷佛恶狼看到了小羊羔一般的眼神看着下面的点点昏暗的灯火。那是一些简陋的木屋里面昏黄的油灯灯火,整个木屋看起来就彷佛非洲原是森林里面的土人的窝棚一般,德库拉甚至还看到了那些柱子上面已经长出了蘑菇。一个个小小的木屋紧紧的靠在一起,围绕着中间的一栋三层的木楼,看上去那里是他们的首领的居所,木楼还稍微的气派一些,起码还有一个大堂呢。
几乎所有的血族高手都把自己的精神力释放了出去,出于血族觅食的本能,他们轻易的发现了那些潜伏在远远近近的树丛里的忍者。这些中下级别的忍者已经竭尽全力收缩毛孔,屏住呼吸,让身体散发的热能降低到了最低点,可是在血族的这些高手看来,他们就和一盏黑夜里面的灯塔的大灯泡没什么区别。
古隆斯拉了易尘一把,低声问到:“易,你在想什么?我们怎么进攻?直接把这里炸成平地么?”
易尘轻叹说:“哦,我在感觉这里的气息。富士山的三月,果然是一个好季节,空气非常清新,可以听到草长花开的声音呢。。。哦,对了,我们是来杀人的,不是来郊游的。古隆斯亲王,如果炸平了这里,不就让其他的地方的人有了警觉么?还是静悄悄的偷袭比较符合我们的计划吧。”
古隆斯点点头,挥挥手,马上两百个血族侯爵抽出了细长的西洋剑,清风一般掠了出去,他们身后,那青绿的嫩叶被凌厉的剑风带起,一蓬蓬的飘散了下去。
四名忍者正在居中的木楼大堂内看夜,随后他们看到了无数的黑影扑了过来,一丝丝、一点点银亮的剑光彷佛密雨一般,没有任何声息的笼罩在了自己的身上。三个忍者当场被撕成了碎片,而下手最狠辣的那个侯爵在最后一个忍者身上刺了上万剑,这才轻轻的挥出了一剑,把他已经变成筛子般的脑袋从脖子上砍了下来。
条条黑影闪入了木屋,低沉的惨嚎声从里面发了出来,一些人被吸干了血液,一些强悍的人被变成了血族的后裔,而另外一些则是被杀意大起的侯爵们玩笑般的屠杀了。
十几名侯爵沿着木楼的台阶向上走,随后一道强横的剑光迎头劈了下来。最前方,也就是下手最狠辣的那名侯爵措手不及,虽然勉强的在狭窄的楼梯上闪过了这道剑光,但是也被剑风撕掉了一条长发。
侯爵们脸色都变了,他们怎么能够容忍一个人类对自己同级别的同胞有任何的伤害呢?尤其那个头发被砍掉了一缕的侯爵,白皙的脸蛋突然变成了铁青色,整个人闪电一般的冲了上去,阴狠的目光看着面前那个最多不过十六岁,一身黑色劲装打扮的小姑娘。
小妞儿很小心的摆了一个拔剑式的起始招式,有点惊慌的眼神看着面前这十几个浑身散发出强大压力的黑衣男子。那个面子受到损伤的侯爵阴狠的说:“小妞儿,本来按照你的条件,我很乐意让你成为我的后裔,可是,你居然敢伤害我尊贵的身体,你必须死,而且我要让你知道世界上最残酷的死法是什么。。。”他的嘴里,两颗细长的獠牙缓缓的伸了出来。
小妞儿浑身哆嗦起来,猛的丢开了手中的长剑,向后跳了出去,惊叫起来:“救命啊,妈妈,有怪物。”
没有任何声息传来,楼下的忍者不是被杀就是已经被血族彻底的控制住了,他们根本不会来救助她的。
只有樱幽灵一般的掠了进来,轻笑着拦在了小妞儿身前,笑嘻嘻的说:“风魔;惠,好久不见了。”
小妞儿愣了一下,突然抓住了樱:“天啊,樱,你不是说成为叛徒了么?你还没死?”
那个侯爵冷冰冰的说:“樱先生,请让开,她损害了我的尊严,她必须受到惩罚,我要杀了她。”
樱淡淡的说:“她是风魔家首领的女儿,风魔;煞长老的孙女,她同时也是我的朋友,有了她,风魔一流就会成为我的朋友,所以,你不能杀她。如果一定要动手的话,就先打败我把。”樱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一股凌厉的、充满疯狂杀机的剑气从他身上散发了出去,矛头直指面前的十几个血族侯爵。
轻轻的鼓掌声从木楼顶上传来,易尘在上面曼声长吟:“如此月夜,大家应该心平气和的好好商议嘛,何必一定要伤和气呢?唉,尊严受损么?那是自己没用呢,连一个小姑娘的剑都躲不过,还好意思要这么多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妞儿,他妈的血族的尊严都被你们丢进阴沟去了。”
古隆斯彷佛鬼怪一样冲进了木楼,重重的一拳把刚才的那个侯爵砸倒在了地上,阴沉的吼叫起来:“一群废物,你们好意思么?就如易先生说的,在一个小姑娘手下受到了损伤,居然还厚着脸皮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妞儿,不想想这符合你们的身份么?不要把忍者看得太无能了,这次你掉了。。。嗯,一缕头发而已,下次小心掉了脑袋,那可是再长久的休眠也无法让你们复活的。”
一群侯爵仓惶的跪倒在了地上,再也不敢说话了。
樱笑嘻嘻的和古隆斯打了个招呼,拍着惠的脸蛋说:“惠,你父亲去哪里了?风魔家的高级忍者怎么一个都不在呢?”
惠有点害怕的看了看古隆斯他们,轻声说:“哼,他们那些家伙,现在为了一柄什么天丛云差点就打了起来。父亲倾向山家的岩山,而林家的山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