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情郎、牛郎相比,野郎便显得不怎么轻松了。他本是冷色的人,一向不爱言语,自从一出手,他的急速狼撕爪就不知撕破了多少人的喉咙,此时与野本撕缠,野本是个矮壮结实的中年人,他使用的仍然是武士刀,但野郎以速度见长,他的刀很难砍到野郎,野郎也无法近他的身,两个“野”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干耗,力气是使出去了,却不见任何功效,汗水流湿了两人的衣服,可见这一战的激烈。
七姬这边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似乎打成了平手。
冷晶莹对付起少女来却有些艰难,这少女是众多东洋人中唯一的女性,也是唯一用剑的,冷晶莹的落花无情剑的飘忽并不能应付少女,因为少女的身法也是以快打快,且以快而论,她似乎还及不上少女的速度,她会的武功很多,但以落花无情剑最为厉害,仙缘谷的武功分男女修练,所以冷晶莹并不会雪花春情剑,且仙缘谷的武功以男为主,所传给女弟子的武功都是惜花秀士当年的某些女人的武学,不见得很高明,后来因为收了冷晶莹,惜花秀士才特别精选了落花无情剑加以修改传给了冷晶莹,至于另一项绝学“寒冰禅”,这世上,除了冷如冰会之外,就只有水洁秋了。
要说作爱的招式,冷晶莹不但懂得多,且招招厉害,可是打斗嘛!并不是她热衷的。
冷晶莹讨厌暴力——除了在作爱中显现出来的。
但这少女似乎不是同性恋,所以冷晶莹无法可施,只得拚命地抵抗着,七姬也看出冷晶莹的困境,却苦于被政宗和村野两人缠住,脱不了身。
拚命三郎也明白他们的性伴侣正在被黄毛丫头欺负,个个心里头都火大,情郎的剑势一变,仿佛变得很慢,剑尖慢慢地刺向青田的眉间,青田冷笑一声,尖刀急速直刺,在他以为,他会早一步刺进情郎的胸腔,然而,他错了,在他刺入情郎的心脏的时候,情郎的剑也穿透了他的额头,抽出一团脑浆,他的身体便随着剑势扑倒在地,不动了。
鲜血从情郎的胸腔里喷出来,洒在青田的头壳,染红了青田的发,他笑道:“我曾经说过,像我这种多情的美男,总是比你这种丑陋的男人活得久点的,看看,你就死得比我早,我干你老母,我替你染发,你他妈的还没给我钱,老子到地狱去向你讨债,哈哈——”。情郎朗笑着仰躺落地,结束了他浪情的一生。
牛郎正与大佐上演相扑界的经典——你拉我的腰带,我扯你裤头,仿佛谁先把对手的最后的遮羞布撕开,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似的——这是没办法的,大佐这肥猪的肥肉好像不惧打的,牛郎的混元气功拳劲打在他身上好像打在海绵一样,白费力气,只得与他来个相扑比赛。
情郎的死激火了牛郎,他大喊一声“情哥哥”,便把大佐的白布撕碎,全身混元气功爆发,震开大佐,奔到情郎身旁跪倒在地,喊道:“是谁在你胸口捅了一个洞?是这红头发的死人头吗?”
牛郎的巨拳接着便落在已经死去的青田的脑袋,把青田的脑袋轰个粉碎,然后抬起头,猛的狂笑。
原来被他撕去白布的大佐正红着脸呆站着,胯间那东西和他的身体形成极强烈的反差,就连在悲痛中的牛郎看了也要边流泪边狂笑。
牛郎指着大佐道:“肥、肥猪,俺蛮牛三岁的时候也比你的大,你应该去撞墙,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说罢,他不再看大佐,用手抹了抹情郎的脸,然后梳理着他的发,道:“你活着的时候最怕形象不好,我现在替你把形象弄好一些,让你去泡那些鬼女——呃,肥猪,你偷袭我!”
大佐在牛郎说话的时候,已经从背后勒住了他的喉颈,使得牛郎挣扎不脱,大佐喊道:“把他的双手砍了!”
“不!”冷晶莹悲叫,但为时已迟。
随着大佐一声喊叫,两把武士刀砍落牛郎一对粗壮无比的手臂,牛郎惨叫一声,几乎昏过去。
血从牛郎的双臂涌出,大佐冷笑着放开牛郎,用很生硬的中原话道:“看你的、还能笑得、出来的、吗?”
牛郎摇晃着站了起来,盯着大佐,双眼几乎喷出血,忽然惨笑道:“你把俺蛮牛逼急了!”,他的庞大无比的身体向着三步之远的大佐飞撞过去。
青年喊道:“大佐,快闪。”
“砰!”
牛郎的前额与大佐的前额撞个正着,也撞了个粉碎,两个庞大的身躯往相反的方向同时飞落。
冷晶莹悲痛过度,更是不敌少女,野郎大急,狼爪加速,身体前扑,左爪抓往野本的右颈,野本的刀变刺为外削,在他削断野狼的左手之时,忽觉心口一痛,野郎的右手的五个手指插穿了他的胸腔,他惊愤变招,回刀尽最后的力气横砍野郎的腰,刀没入野郎的身体之时,野郎的手中已经多出一颗血淋淋的肉心——他把心脏抓个粉碎,同时踹出一脚,把野本无心的躯体踢飞出去。
“夫人,野郎不能陪在你左右了。”野郎的右手抓住刀柄,把刀从他的腰肉里抽出,双脚无力地弯了下去,他手中的刀忽然插入土里,支撑着他的身体,双膝跪在地上,极力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已经无能为力了,最后双眼突睁,头额顶在刀柄上,就这么长跪在天地之间。
拚命三郎的死亡,令冷晶莹整个人发了狂,寒气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