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去事务所的路上时,喻思荇打来电话通知她已经帮她招了个小助理。
昨晚在夜店碰到了个很可爱的小妹妹是学法律的小师妹一直没找到工作,他一时怜香惜玉就把她召回来给她当助理了。
等到了律师行见了这个小助理,丁叶的心里真是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五味俱全。
那小助理看上去顶多二十多岁,一问之下其实今年刚到二十。君诚律师事务所里本来就男女比例严重失调,仅有的一个女律师就是她这个毫不给男人面子、自强自立的灭绝师太。那帮年轻的男律师如今一见有鲜嫩新人羊入虎口,全都腆着脸皮绕在花蝴蝶身旁极尽献媚。
丁叶暗暗打量那小助理,嫩得可以掐出水的细腻皮肤,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明眸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堪堪一握的细腰丰腴饱满的脯,无辜水灵灵的眼眸子怯生生地看着人,一开口小嘴乖巧的叫“哥哥,以后请多多照顾”,甜得他们都快不着北了。
丁叶双手撑着洗手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乌黑的秀发随意而有心计高高束成简单的马尾,裁减得宜的丝质纯白衬衫、修身职业短裙将纤长的身体曲线包裹得简洁得体。
年龄可以靠妆容掩盖细纹,眼睛里透出的那些刚出社会的新鲜人不会有的世故和明却是如何都骗不了人的。忍不住抚过自己的脸颊,这张化着淡妆的脸有那么一刹那有点儿陌生。是什么时候眼角开始长了细细的皱纹了?
丁叶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在这个九零后都在那欠揍地感叹自己是剩女的年代,她已经不折不扣是个老女人了。可老女人也有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十**岁嫩得像一颗红樱桃,任谁见了都想要咬上一口的时候。但是此刻,她的青春年少早已站在岁月的对岸与她挥手告别多年。
想到小师妹那低衬衫下的波涛汹涌,丁叶一个个打开厕所门检查完没有人,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厚厚的垫子,解开衬衫扣子将垫子硬生生地塞进罩里,顿下普普通通的衬衫居然给她穿出了一丝情|色暧昧的味道。今天的衬衫小了点,围太豪迈一时衬衫上的几个扣子扣不上了,丁叶大力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在憋气中几颗顽固的扣子扣上了。
挺着高昂地山峰丁叶心满意足地走出厕所,迎面撞上刚刚走出南厕的喻思荇,他朝她打了个招呼,眼睛虽然很想礼貌但还是忍不住落在她突然隆起的高峰,他失笑道,“你……这……怎么了?”
丁叶刚欲开口,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喷嚏,未料紧绷的衬衫因为她的躬身濒临极限,噗通一声,衬衫上的那颗扣子不负重压蹦了出来弹在墙壁上正好反弹在了丁叶的脑门上。
“有这么好笑吗?”丁叶愤愤不平地对着仪容镜了隆起的肿块,回头斜睨了眼正舒展着桃花眼笑吟吟看着自己的喻思荇。
喻思荇撑着脸盯着她看了良久,笑问道,“认识你十几年了,很难得看到你如此不自信的模样。”
丁叶沮丧地叹了口气,“唉,可能是我真的老了吧。”
喻思荇笑了笑,“说得自己跟个老太婆似的,你在我的心里啊可从来没变过,依旧是那个十年前青春貌美的丁大爷。”边说着从抽屉里找出药膏自然地打开药膏预备涂在手心里,但是终究迟疑了下还是递给了丁叶。
“这甜言蜜语啊就是好听,耳朵里听着就跟嘴里抹了蜜真甜,我以前也是这么安慰我自己的,我还年轻着呢时间再多浪掷几年都不觉得可惜。可现在和人小姑娘一比人脸上的胶原蛋白都比我多,我能不服老么?”她涂了药膏在手背上接着抹在脑门红肿上,“在想什么呢?”丁叶掀起眼皮从仪容镜里看出喻思荇的心不在焉,忍不住扭头问他。
喻思荇回过神若无其事的摇摇头,“外公好吗?”他笑问,显然是想岔开话题。
丁叶故作轻松道,“几乎快忘记我了,不过还记得斐东裕,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我和斐东裕都分手都好多年了。”她扯着唇苦笑了下。
喻思荇搅拌了下咖啡杯,低头淡淡道,“再找个替补的不就行了。”
丁叶从镜中看了他一眼,他灼灼的目光正透过镜子撞上她的,她不着痕迹地闪躲开。
何卿臣的案子被安排在这个星期二,案子处理的很出色。
一出庭方诗诗感激的握住了丁叶的手,“多谢丁律师了,这场官司实在是太彩了,辩方律师被你驳的哑口无言,狼狈下台了不但到时候登报道歉还得乖乖赔偿了我们的巨额损失。”
丁叶疏离的微笑了下,“不用客气。”她心眼本来就比针还细,别人若是得罪了她睚呲必报,那报社居然把写她成了个男人,她也不过是身材单薄一点,如此不长眼的报社她没告得它倒闭已经是心存仁厚了。
方诗诗很自然地给站在一旁打着领节西装笔挺得何卿臣整理领结,“我们先从后门离开吧,法庭外都是狗仔队和记者,这些日子你曝光率太高会消费过度,最近几天你还是乖乖待在剧组拍戏,小心别再和那导演走得太近,我真得不想再在头版看到你得任何丑闻,我的心脏真得吃不消。”何卿臣乖乖得点点头。
今天身穿正式装的他简直帅到了人神共愤,对方败得如此惨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方女助手频频窥视他,注意力不集中一直出错,法官的脸上已经十分难看,再加上何卿臣就那么落寞无辜的坐在席上,往日招牌弯弯笑眼也沮丧得垂下好不惹人怜爱,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