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含佳恐惧道:“我们拍照的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眼前明明什么都没有,拍好了再看,就……就这样了。”
沈云淮倾身去拿手机,梁楚也被他推着往前趴,两手扒住桌角,正想生气来着,就见沈云淮拿过手机道:“确实有鬼气。”
看到他是说正事,就很识大局的不吭声了。等沈云淮看完手机,还主动接过放回桌上。
沈云淮眼睛在笑,忍不住想亲他,真懂事儿啊。
王胖王瘦看沈云淮一眼,争着抢手机感受鬼气,青稞道长拧着眉毛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范馨阑小声饮泣,冯含佳拍拍她的肩膀,还没说什么,血腥气钻进鼻腔,桌上红了一小片。王胖哎了一声,扔了手机连忙给她找纱布,怎么说流鼻血就流鼻血了。冯含佳摆摆手,苦笑说:“没事不用管,马上就好,这段时间我们一直这样。”
大概底下三四滴血就止住了。
冯含佳用纸巾擦干净了,抱歉笑笑,她声音虚弱,但说话很有条理,娓娓道来。
从一个星期以前,她们就接连遇到许多怪事。
冯含佳和范馨阑,还有个姓林的女孩,三人是发小,从小玩到大,关系非常好。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同校不同班,上下学都一道走。去年又考上同所重本,三人早就约好等到大学自由了,就搬到一块住。三个女孩家庭背景都很优渥,挑房搬家,在去年实现这个愿望。
她们养了一只吉娃娃,小吉娃娃平时撒娇打滚特别乖,突然有一天开始对着空气狂叫,连抓带挠的,怎么哄也哄不住。再就是半夜听到滴水的声音,还以为是水管没关紧,谁知爬起来到洗手间一看,差点没给吓晕过去。盥洗台上面的镜子上有个半人大的血字,擦掉了上课回来又会出现新的,有时候是血淋淋的‘冤’字,有时候是‘烦’和‘改’字,很是莫名其妙。
这么闹了几天,怎么睡得好,午夜噩梦醒来,就见床沿坐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背影,后背非常宽。大声哭叫着打开灯,那个影子却不见了。就床沿留了个巨大的血屁股印,证明有个背很宽的女人来过。
而明明整齐摆在床下的拖鞋也经常在一觉之后换地方,甩的南一只北一只,衣帽间的衣服和鞋也都被扒拉出来。除此之外还经常听到摔东西的声音,进厨房一看,一地的碗碟碎片,家里成天像是招了贼。
她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在那座小公寓里,还住着第三个看不见的人。
王胖听完了,咂咂嘴说:“不对啊。”
王瘦说:“是啊,您刚才说第三个看不见的人?”
冯含佳点头。
王胖说:“等会啊,你看,冯含佳冯小姐,范馨阑范小姐,你们不是还有个叫林珍薇的朋友吗?怎么是第三个看不见的人,应该是第四个啊。”
就在这时,一道影子幽幽飘了过来,是出去伸张正义的白裙子回来了。她跟闻到r_ou_味的一条狗崽子似的,蹭蹭蹭往这边飘,不过眨个眼的功夫,她就飘到冯含佳和范馨阑的跟前,跳上桌子仔仔细细看着她们两个,脸上闪过一丝迷惘。
王胖用气流声骂她:“呔!白裙子,你别添乱,办正事呢!给你留了烧饼,自己烧了吃去。”
冯含佳看向他:“什么?”
王胖说:“不好意思,没说你哈。”
冯含佳和范馨阑看不到白裙子,对她们来说前面是透明的空气,而对于用柳叶水开过y-in阳眼的北洞门来说,就好像有个人蹲在桌子上,把视线都挡住了,特别碍事。
范馨阑害怕道:“哪里有白裙子?”
她眼睛又红了,这个院子里都是男人,谁会穿裙子?
“你们……这里有鬼吗?”
王胖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没有鬼鬼怪怪的,不过你放心,她不伤人。”
范馨阑身上升出一丝凉意,不断看向四周:“她、她在我们身边吗……”
王胖叹了口气,何止啊,她就跟你大眼瞪小眼呢。
白裙子翻身一跃,从桌上跳到地下,挤到冯含佳和范馨阑之间,胳膊搭到她们两个的脖子上,看看冯含佳又看看范馨阑,吸了吸鼻子。
王胖违心回答:“没有,她走了。”
王胖眼皮抽筋,示意白裙子识点相,别搁这添乱,赶紧往边儿上凉快去。
白裙子不理会他,小狗似的在冯含佳身上嗅来嗅去。
梁楚看着一反常态的白裙子皱了皱眉,这姑娘虽然有点自来熟,可也没见她这样过。
梁楚回头找沈云淮。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疑问,沈云淮反勾着他的手指站起,装着散步散到两个女孩身后,白裙子毫无防备,被倒提着衣领拖走。
白裙子哀哀叫:“脖子脖子!英雄手下留情!”
把她拉到影壁下,白裙子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服,不满的嘟囔回头,看到把她提过来的是谁,抱怨立刻消声了。眼巴巴看着梁楚。
梁楚端量她表情,问:“还没见你这么亲过人,你认识她们?”
白裙子看向冯含佳和范馨阑,一贯好动的她揪着衣服,表情茫然:“我、我没恶意,我看到她们就觉得好亲切,我喜欢她们。”
梁楚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妹子可是个脑子缺根弦的,她想做什么?
随后白裙子握着拳头说:“她们一定就是我亲爱的家人!她们是不是让鬼给欺负了,我去帮她们打架!”
梁楚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