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非只觉得他的头枕着自己的肩窝,一头长长的青丝散发着淡雅的香气。此时他觉得同样是受辱,这里的环境却比王府好多了。
过了一会儿,江从鸾抬头看着他,一根手指顺着他的鼻梁从眉毛直划到唇角,轻声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宁觉非想了想,终于问道:“小楼多大了?”
江从鸾一怔,随即以为他在耍花腔,不由温柔地笑道:“你快满十七岁了。”
“小楼……过去是做什么的?”宁觉非只感到自己的声音十分醇和圆润,非常动听。
“考我吗?”江从鸾笑得更开心了。“天下人谁不知道,殷小楼是江月班最红的台柱,长得倾国倾城,却是个武生,不但台功最为高超,一把好嗓子也是勾魂摄魄。多少人为你神魂颠倒啊,你却是x_i,ng情刚烈,卖艺不卖身,谁若要强迫你,你便以死相胁,你的班主也一直护着你,倒是让你始终保持着清白的身子。”
宁觉非便大致明白了这个身体原主人的身世。
江从鸾将双手c-h-a入他的身下,紧紧搂抱着他,吃吃地笑道:“如今这身子,可再也保不住了,我听说在那几日里,王府里的侍卫都上过你,是吧?”
宁觉非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刚刚转世过来的那几天,他过的仿佛是地狱里的日子,不断有一群一伙的男人进到他的房间,对他百般蹂躏,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那时候,他是真的想一死了之的。
但此刻,在江从鸾的身下,听到他的话,他的神情却很平静。
他淡淡地说:“我若说我并不是殷小楼,你大概也是不会信的吧?”
江从鸾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笑着,两只手又开始在宁觉非的身体上抚摸,已软下来的yù_wàng又高昂起来。他顺其自然,再次顶入了身下这个美妙绝伦的身体,缓缓地撞击着。
“这样的身体,怎么会不是殷小楼?”他喘息着说。“再者,武王是绝不会弄错的。”
宁觉非不想再多话,他只觉得无论怎么样,想死也好想活也好,总得努力试着控制自己现在的新身体。
江从鸾在他身上折腾了大半天,终于满足地起身,穿好了衣服。他轻柔地抚了抚宁觉非的脸,笑道:“看来不用调教就可以接客了。你放心,我只让你接王公贵族和朝廷重臣,那些只是有几个臭钱的莽夫我是不会让他们碰你的,免得把你弄坏了。你现在可是我的摇钱树呀。”在宁觉非的耳边细细地说完,他将长发佻达地往后一拂,便潇洒地出去了。
宁觉非早已疲惫不堪,于是闭上了眼睛。他努力不去注意身体内外的黏腻不适,希望能够藉着睡眠恢复体力。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有人进来,接着那人抱起他往一旁走去。
他静静地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壮汉正抱着他。
至于他想干什么,宁觉非并不想去多考虑。他想的是更重要的问题。
那人却是为他清洁身体。他将宁觉非小心地放进屋角的一只盛满了温水的木桶,随后用柔软的香巾替他轻轻地擦拭着身体。
他的身体上仍然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鞭痕、烙伤以及被x_i,ng虐待后的各种伤痕,青紫交加,却给人一种奇异的诱惑。
宁觉非很快便在轻柔的按摩中睡着了,待他醒来,已是第二日午后。
一转世醒来就感受到的那种剧痛已是减轻了许多,他仰头看着天花上细致的雕饰,试着动动手指头。他凝着神,努力想着前世接受特种训练时教官传授的控制身体的方法,气沉丹田,将全部思维都集中在右手的食指上。渐渐的,食指缓缓地动了一下。
宁觉非已是累得大汗淋漓,但却愉快地笑了笑。看来不用多久,他就能自如地行动了。
他停下来歇了一会儿,正准备继续,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中年妇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看了看他,那妇人和蔼地笑道:“醒了?饿了吧?吃点东西。”
给她一说,宁觉非倒觉得有些饿了。他早已经在半饥饿的状态中过了很多天,现在已经不怎么能觉出饿了。不过,他仍然微笑着答道:“好。”
那妇人闻言一愣。过去刚入班的清倌人,被调教后无不反应激烈,要么哭得要死要活,要么呆呆怔怔地像死人一样不吃不喝,还从没见过如此从容不迫的孩子呢。
想着,她从食盒里拿出了一碗煨得香喷喷的粳米粥,几碟j-i,ng致的小菜。
宁觉非看着他似乎要走,于是温和地说道:“大嫂,我动不了,能否劳驾您喂我?”
那妇人闻言奇异地看向他:“你叫我大嫂?”
宁觉非保持着微笑:“是啊,那应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一姐吧。这里不这样叫人的。”她边说边把饭和菜移放到床边的圆凳上。
宁觉非便轻声说:“一姐,谢谢您。”
一姐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然后将他扶起来半靠着,拿起饭碗,喂他吃饭。
自前世到这一世,这是宁觉非一个月以来吃得最好也是最安静的一顿饭。
当一姐收拾好食盒出门后,江从鸾潇潇洒洒地走了进来。他脸上挂着职业x_i,ng的温柔的笑,俯身看了他一眼,轻声问:“小楼,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动弹啊?很多人捧着银子在等着你呢。”
第2章
临淄城非常大,繁华锦绣,令人目不暇接。宁觉非斜斜地倚坐在马车里,伸手撩开窗帘,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