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砂见她略带诧异地望了过来,兴致勃勃地挑眉道:“如何?我这手【水乳-交融】,可是师门真传,对于疗伤促进修为都有极大的好处。你要是愿意和我回宫,同我双修,保证比这修为增长还快,超过那什么七年结丹的苏砚心,不在话下。”
她笑了笑,那笑容似乎能够勾魂摄魄,刚刚从鬼门关前逃出的众人也不再想别的,都两眼发直直勾勾地盯着她。她似乎很享受这种众人瞩目的感觉,继续对沧澜发动攻势:“你在顾虑什么,小美人,道德吗?不,凡间的道德限制不了我们,我们修礼法肃纲纪,是为了维护我们的统治,而不是用来限制我们这些强者的。况且,如果你喜欢,”她凑到沧澜耳边,神色暧昧,“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是男,是女,是兽,你所幻想的一切,我都可以为你实现。你以为,修仙是什么?修仙是无所不能,修仙能为你实现一切!”
她的话语是那般诚挚热切,沧澜却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聂云砂这话不是假的,正因为不是假的,杀伤力尤其大。聂云砂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可以只用一眼就爱上一个人,然后为这个人倾力付出;当然这不能阻挡她同时热烈地爱着其他人,同时也在为他们付出着。她太美太激烈太富有激情,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征服她,那些想成为她最后一个的男男女女,最终成为她的无数分之一;那些对她不屑一顾的男男女女,最终也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蓟那见势不妙,连忙抢到沧澜身前,把二人隔离开来。他行了个道礼,神色淡淡:“聂道友,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你要带走肖师妹,虽然不合规矩,但以您的身份和祖上的情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沧澜师妹,她是正正经经收下的内门弟子,虽然还没拜过祖师,她也是受了真法传承,点燃了本命魂灯的,注定生是宫中人,死是宫中鬼。她年纪小,不懂事,道友您还不包涵着一些。她可不知道自己要离开门派不仅仅是要废除修为,命也要交出来的。”
他这一番话,虽没明着说出来,无疑在指责聂云砂想误了沧澜的性命。朱陵神宫的弟子不由得眼眉一立。聂云砂懒懒地挥了挥手,杀气顿时一消,似乎连这空气都慵懒了起来。她凑到蓟那身旁,浅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身边:“喂,假女人,告诉我,这个沧澜师妹,是不是半个多月前引动大日星象,造成骚动那个?”
蓟那不由一滞,这个问题太突然了,他完全没想到方才还精虫上脑的聂云砂,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刚想补救,聂云砂岂是吃素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还要恭喜还真宫,《星河诸天法》后继有人,事后我自当厚厚补一份礼来,为我今日的失言请罪。我们这就启程回去,来日再见!”
“慢!”此时蓟那再也顾不得境界高低了,他一闪身来到了聂云砂身前,冷声道,“聂道友,您走之前,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情?南怀义是我们还真宫盯上的人,正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您一句话不说就杀了,还搜了魂,是不是该有个交代?”
“噢,你说这个啊。”聂云砂拉长了声音,歪歪头想了想,“若不是我救你们,你们早死了,为何还要纠缠这些细枝末节?一个区区的南怀义有什么要紧,你喜欢他,我改日送你十个筑基期炉鼎,个个肌肉健美体壮如牛,不比这小白脸强多了,怎么样?”
蓟那听她胡搅蛮缠,还要忍住气答对:“没有您,我们也死不了。更何况,苏师兄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