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太太和拿侬则是每天以泪洗面,葛朗台太太一边快要被自责和愧疚的情绪淹没了,一边她还要担忧欧也妮的情况,关心葛朗台先生的身体状况,这些痛苦很快就摧毁了她的健康。她自从嫁给葛朗台先生之后从未生过一次病,但这次她却再也不能从床上爬起来了,她整个人快速的消瘦了下去,她的脸色再也没有红润过,一天里唯一让她显得有些神采的时候就是在她向杨逸打听欧也妮的消息的时候。不过那些神采总是在她的脸上停留不到一分钟,因为每次杨逸都不能给她想要的答案。
这天葛朗台太太突然把杨逸叫到了她的床前,她这样对杨逸说道:“西德尼,我的身体快要不行了,或许到死也见不到我的欧也妮了。你能像我保证吗,如果找到她,请你一定要带她回来好好照顾她,她是你的姐姐,你夺走了她的一切,你应该照顾她。”
杨逸觉得葛朗台太太可真的一点都不擅长交际,这可一点都不像是求人的态度,不过他还是说道:“如果警察们找到她,我会让人带她回来的,为了葛朗台家的名声。父亲留给她的东西我也不会多拿一分的,看在她是我姐姐的份上。我也会派人照顾她的,拿侬可以留给她。”
葛朗台太太以为杨逸这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安静的闭上眼睛休息了。杨逸耸耸肩走了出去,他实际上什么也没有答应葛朗台太太。欧也妮在被找到之后回来接受葛朗台先生的遗产,等杨逸以后离开了索漠城,拿侬留下来照顾欧也妮,事情本该如此,杨逸不必为此花费上一点心思。
“少爷,午餐我已经做好了,您快来吃吧。”拿侬站在厨房门口喊道。
杨逸在堂屋里看了看,又站在窗口看了看院子,发现空无一人便问道:“我父亲去哪里了?”
“老爷他刚才你说出去散散心,少爷,我看他已经好多了,或许再过些日子等小姐被找到之后他就会全好了。”拿侬乐观的说道。
“希望如此。”杨逸坐到餐桌上叹口气说道,其实他觉得葛朗台先生这几天更加不好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显得更加沉默了,虽然他努力的在让自己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但是他眼神里的锐利的光彩越来越少了,他变得迟钝起来,似乎总是被伤心痛苦给折磨着。
吃完午饭之后杨逸照例去了公爵府,他现在每天都要去一次公爵府等消息,这并非他所愿,但是为了一个好名声他不得不装作一个关心姐姐的好弟弟,每天跑一次。
“西德尼,你来的可真凑巧,我正想要下棋呢,亨利走后就再没人陪我娱乐了。”路易斯公爵坐在一个大的靠背沙发里,他的身上盖着厚实的毛绒毯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陷在沙发里了一样。
“你知道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来的。那么,关于夏尔和欧也妮,你找到人了吗?”杨逸坐到路易斯公爵的对面,摆着棋子说道。
“没有,我开始要怀疑我的部下都是蠢货了,竟然连两个人都抓不到。”路易斯公爵骂道。
“在第一次跟丢之后,想要再找两个有心想要躲藏的人并不容易,特别是他们还有一点钱的情况下。”杨逸走了一步棋说道,现在这个交通和通信一点不便利的时代,有人如果真的想要藏起来,只要他不是太笨,就算是倒处都贴满了他的搜捕令也不太可能被人抓住。
不过杨逸还是觉得以夏尔的智商他们能躲藏这么久真的算是很厉害了,第一天晚上夏尔和欧也妮两人趁着所有人都聚在老索科的旅馆里的时候跑到驿站租了一辆马车连夜逃到了隔壁一个小镇上,路易斯公爵的手下追过去的时候他们刚刚进了一家旅馆。正当路易斯公爵的手下想要冲进旅馆去抓住两人的时候,却看到两人再次上了马车离开。因为雨太大,又是大晚上,这些人根本没有看清楚两人的脸便追了过去,结果等他们把马车扣住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坐的只是一对穿着夏尔和欧也妮衣服的陌生男女。
等到那些手下回到那家旅馆找人的时候旅馆老板告诉他们夏尔和欧也妮租了三辆马车往不同的方向去了,至于两人到底坐的是哪辆马车那位老板也不知道。虽然那些人后来又分头去追了,但是在那之后夏尔和欧也妮两人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其实抓不到也无所谓,反正我的敌人该在那里的也不会少一个。如果不是我的姐姐执意追查下去,我可不想在管这两个人的事情了,就让他们去尝尝私奔的痛苦滋味吧。”路易斯公爵说道。
“马里昂伯爵夫人有来信让你回巴黎吗?”杨逸问道。
“当然,她已经来了十几封信了,还派了好几个医生过来,希望我身体早点好起来然后回去巴黎。但是我觉得索漠城倒是一个养病的好地方,因为如果我回去了巴黎,就没有你陪我下棋聊天了。”路易斯公爵说道,实际上他的身体早就好了,之所以一直装病只是为了让想要害他的人觉得他们的计谋成功了,从而松懈下来好找到破绽而已。
当然同时也是为了不回巴黎去,只要他身体还有问题,马里昂伯爵夫人就不能强迫他离开索漠城。马里昂伯爵夫人以为索漠城比巴黎危险,执意想让路易斯公爵回去,而路易斯公爵则觉得索漠城反而比巴黎来的安全并且安静,而且索漠城里还有一个让他觉得有趣的杨逸。
因为担心自己弟弟身体状况而特意从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