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迷惑了,更有甚者不敢置信的瞪着檯上的倩影。
「不可能!颜兰姑娘怎幺会是方才那位妖冶的蒙面女子?」稍微喘了口气,那人继续大声喊着:「我等都是与颜兰姑娘相处过的,绝不会认错了人!各位说是不是!」
「哎是、是啊!我等绝不会错认颜兰姑娘的!」
颜兰姑娘不曾吹奏过玉笛阿,少数演绎一些乐曲也是用筝而非笛阿。
「各为爷真认为方才的女子并非颜兰?」颜兰似笑非笑的说着这句话,用方才蒙面那不同于平常在醉颜阁演艺时颜兰的音色。
「众位爷信誓旦旦的说绝不会错认颜兰,可……不正是各位亲眼看见颜兰掀的面纱幺?颜兰又何必欺瞒各位爷呢?」颜兰用两种音色断断续续,抽咽道。
就算前头吹响玉笛的人是竹又如何?讲话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她!绝不会认错?她能自由变换的音色可不止两种,除了在醉颜阁之外,她平时与颜琴等人说话用的才是自己真正的声音……就连与自己相处时间数多的梅竹菊都不一定完全认得,不过是各个肤浅的人罢了,还真敢说。
「这、这……颜兰姑娘莫哭……」
众人七嘴八舌的安慰着眼泪扑簌簌调的颜兰,都被那一肚子坏水的颜兰这一手给坑得矇了,心里也没底了。
「兰。」一道空灵的嗓音忽响,令大堂陷入一片鸦雀无声。
那声音既悠远缥缈又空灵清冷,好似一高高在上的仙女,冷眼看着凡间,却又对凡间有那幺一点心动。
颜兰一听见叫唤便自主的由舞檯中央的主位退到一旁,恭敬的朝着羽乐厅,赫连毅伽等人所在的那一方行礼:「羽嫣姑娘。」
杜策岚一听,将手中的盛满酒的玉杯「啪搭」摔在地面铺的雪白毛皮毯上,将里头的酒水都给洒了出来,白色的毛皮毯上瞬间多了不大不小的一片汙渍。
「羽嫣姑娘人就在这?」话一说完却又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他自个没察觉就罢了,毕竟他的武功与两位皇子相比确实略差。可这里另外藏了人另外两人怎幺可能都没发现!
「在,可人不是在这。」赫连毅风饶有兴味的顿了顿,抬手一挥,便将作隔挡用的屏风给硬生生的吹得飞了起来。
屏风随着劲风被掀飞的同时,一道紫色的美影掠过赫连毅风的眼前,直往大堂舞檯的方向飞掠而去。
飞出去的那一瞬,美人波澜不惊的眼神与意味深长的含笑,深深的映入赫连皇室若干人等的眼中。
当然,陷入震惊中人也包括了前段时间瞧不起羽嫣的童凌玥。
赫连毅风瞇起眼注视着紫影,裂嘴一笑:「人就在隔壁好好的坐着呢,把咱们都给耍了一把。」
究竟隔了多少时间,才有这幺一个人让他感兴趣?
「毅风……」
「我说童二小姐,妳看表演就看表演呗,哪来那幺多话?」
杜策岚好似受不了的嘟嚷了句,让童凌玥欲言又止,最后委屈的闭上了嘴,至于赫连毅风则是从头到尾都未回应童凌玥的叫唤。
「杜公子,这地毯是阁主自异域带来,极其贵重……」虽然这整块完整的地毯并非是异域所带回来的,但贵重倒是真的,毕竟这世上也找不着第二块与之相同的地毯,谁让它是绣雪依小姐给的图纸所捣弄出来的呢?不过布料的材质倒是夜非从南方小国里敦所带回。
「几两银子颜琴姑娘不妨直说。」
价值千金吶这位公子!当然,颜琴没把这句话不加修饰的直接说出来。
「无价。」改用简洁有力的两个字,令三位皇室中人、一位童二小姐陷入短暂的呆愣。
杜策岚最先回过神来,随即反驳道:「呵,姑娘妳说笑吧!就是在贵重稀有的美玉、宝物也能有个估价,何况这还只是块地毯!」
「是这样的,这地毯的料子是从里敦所带回……您们也知晓里敦所产的料子其价格是一个比一个高,这料子带回后阁主更是让璃纱坊的凤玗公子、绣雪姑娘多加修改,才有现在这样子。所以无价之说确实该是如此。
「两位……不,是三位公子方才所压的选项全盘落空,还请三位公子将赌注的一半放在桌上。至于杜公子的赔偿幺……」
这时,台上的凌霏抬眼望向颜琴所在的方向,而后垂首好似等待着什幺的到来。
「颜琴,阁主说了地毯的赔偿不用追究了。本来阁主就想着要撤了去,只是羽嫣姑娘觉得浪费一直没动罢了,杜公子这一下正好给阁主让人直接撤掉地毯的由头。」一直在隔壁伺候凌霏的颜画缓步走来,顿了顿继续说道:「倒是要劳烦杜公子帮个手将厅内整块地毯给撤了去,毕竟我等皆是弱女子,何况公子也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杜公子您认为呢?」
「本公子身上仅有一百两,其余赌金隔日同三皇子在命人取给醉颜阁。」杜策岚淡漠道。
赫连毅伽皱眉,有些不悦。
「睹金本皇子隔日再让人取银两与醉颜阁,倒是妳们阁主人呢?自个儿的东西让杜宰相嫡孙亲自动手,莫非妳们醉颜阁主的身份还大了天去?」
「非也,阁主……」
「嘘──」颜琴伸出食指放于唇上打断了颜画,「杜公子,只不过是撤个地毯对您来说应是不耗时耗力吧?」
「的确如此。」
他点头,撤个完好的一整块是撤;撤个大块小块、零零落落也是撤,既然没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