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起一伏的动作,昭示着他在用力地侍奉。
皇帝也许没有想到,齐湉这一刻的伏低和顺从换来的是日后更猛烈的爆发和惨绝。
很多年后,当皇帝回忆起这一幕,他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他会想,纵使齐湉千般不是,人都已经被自己抓回来了,还出什么气呢,大不了以后看管得更严一些罢了,齐湉不肯对自己笑,不肯和自己说话才是大大的不妙。那时务实的君王就会幻想,若没有在众人面前的这场口侍,齐湉对自己的恨是不是可以少一些,而他挽留的机会是不是可以大一些。
但是此刻,他被齐湉要出宫,齐湉要离开自己,齐湉要带着这个宫女私奔的想法折磨地几欲成狂。他只觉得疼,疼得胸腔几乎都要裂开来,有一种情绪几乎要破腔而出!
他不知道齐湉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要这人的服从,绝对的服从,既然恩宠不能收服,那就铁血上场。既然他对齐湉无法痛下杀手,那么杀j-i给猴看是最佳的方式。
良久,皇帝眼睛微微闭起,胸膛一阵起伏,吐出了一口气。
齐湉仍然跪在面前,面色苍白如纸,已经将雨露尽数吞下。
“陛下,满意了吗?”发话的是齐湉,声音仿佛是木偶,了无生气。
皇帝克制住想要安慰的冲动,点头,道:“住手。”
行刑的内侍停了手,又去探视二人,回禀道:“陛下,宫女已经没有气息,小准子还一息尚存。”
齐湉依然木木地跪在地上,不争不吵,不哭不闹,甚至两个内侍将小准子拖走的时候,齐湉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皇帝拉他起来,齐湉也没有反应,皇帝咬牙狠狠道:“你不跟朕走,朕今晚也不会让人去医治那个奴才!”
齐湉僵硬地起身,眼神已经空洞得似乎映不进世间的万物。
☆、第 22 章
第二日醒来,在皇帝更衣的时候,内侍禀报道:“昨晚小准子熬不住,已经去了。”
皇帝目光瞟了齐湉一眼,齐湉正低头在系腰带,灵巧的手指没有丝毫的停滞。
皇帝忍不住提醒:“齐湉,小准子死了。”
齐湉低头,嘴角一弯,嘲讽和苍凉并存,道:“对我好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
夏日云气如稚子心绪,反复无常,难以捉摸,正午烈日艳艳,傍晚却已是雷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