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笙眉心微蹙:“大哥……”
“去吧。”顾淮准摆摆手。
但顾淮笙站着没动:“我跟大哥不一样。”见顾淮准看过来,这才接着道:“不管我手中拿的是剑还是笔,我想护着的,从来都只有放在心上重中之重的人,我没有心怀天下的情怀,也没有黎明苍生的大爱,我的爱很有限,只给眼前人。”
“你……”
“就像三弟醉心游历唱戏一样,我的初衷亦从未变过。”顾淮笙目光深沉却坚定:“我们三兄弟中,大哥是最像父亲的,父亲看似严厉,却总是纵容着我跟三弟,唯有大哥从来都循规蹈矩,未曾让父亲c,ao过心。”
“可我天资不如你。”提到亡父,纵是顾淮准,亦不免露出几分伤感情绪来:“若非你执意从文,这家主,本该是你的,淮笙,你当初……”
“嗐!”顾淮笙摆手:“什么你的我的,咱们兄弟之间,谁做家主不一样?再说了,我跟三弟都生性懒散,父亲又不是不知道,至于什么天资,哪有什么天资,不过是耍些小聪明而已,哪能跟大哥比,真要说起来,大哥吃亏就吃亏在嘴巴没我和三弟甜,闷葫芦似的,只干不说,才没得父亲为你c,ao心的,就像父亲说的,大哥就要有大哥的样子,这一点,你做的可好呢!”
这一通吹捧听得顾淮准无奈极了,反正该叮嘱的也叮嘱过了,便再次挥手让人出去,至于那些话,顾淮笙有没有听进去,他也左右不了,大不了以后多看着一点,别捅出大篓子就好。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顾淮准真的有种家有兄弟初长成,不娶红妆想嫁人的惆怅感。且不管顾淮笙近来这些行为到底是装疯卖傻是混淆视听,还是只为逼迫刺激烎王就范,对烎王的心思应该不假,只是……不说烎王人家是男的还没那意思,就是个女的,就目前立场,两家也并不适合结亲。
“大哥,我事情还没说完呢。”顾淮笙依旧赖着没走:“你看我身边也要不了太多伺候的人,果壳儿人机灵,做事面面俱到,很多事情他一个人就够包揽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