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讨厌的人,您不要在意。”安静将人推进去后,轻轻将门关好,杨薇已经站在客厅里了。
她随意坐在沙发上,不在意安静的态度,笑得肆意:“你赢我不过是因为有了简辞的帮助,没有简辞,你什么都不是。”
“赢这个字太夸张了,我从不想与你争什么,上学期间也是一样,班级里那么多人争什么呢,不过是你自己利益熏心而已。”
杨薇看着她:“我曾经有个梦,梦到临离开学校的那次聚会时候,你喝多了,从酒店顶层跌了下去,死了。”
“白日做梦!”安静冷冷地嘲讽一声。
杨薇继续开口说:“你如果真的死了,你知道是谁逼的吗?”
安静没有回答。
“天娱总裁逼的,你我打官司的时候只是个人的事,而天娱主动掺和,逼得你没有退路,这些都是夏蓉造成的。我想,当你接受她的好意时,就不替自己委屈?”
杨薇语气平静,就像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梦里的事太过真实,让她显然就信了,可惜梦醒就什么都没有了,她依旧败得一败涂地。
“你不觉自己可笑,你一个梦需要我来委屈?杨薇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自己抄袭在先,龌龊的事做多了也能理直气壮?”安静好笑。
杨薇被她嘲笑也不在意,她过来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只顾自己将话说完:“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你就死在你生母手里,我觉得很有趣。你说得对,我很可笑,但是你不觉得自己可笑?”
“我哪里可笑?”
“你以为你名利双收了?不过是有钱人伪造出来假象,没有夏蓉撤下影视剧,没有她主动道歉,你以为你会这么快翻身?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她女儿,她会这么快放弃?我比不过你的,也只有这个身份而已,没了这个身份,你早就是过街老鼠了。”
杨薇的话与眼神都带着不甘心,浓烈的不甘,无处可藏。
安静不想和这个疯子再说什么,想要赶她出去:“你说的我都知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说完肯定会走,只是希望你别后悔,钱能填补你心里的伤?”杨薇笑了笑,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平静的离开。
她一走,安静倒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憋着气,呼不出来,闷得很。
杨薇的话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刻在心里,她不在意夏蓉的感情,人都会犯错,而且现在夏蓉的立场上,她没有错,错的只有命运。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卧房门口,没有同夏蓉说话,自己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房子不大,杨薇有没有压低声音,客厅里的声音都传到卧房里了,夏蓉在听到房门响了两次以后,眼睛暗得厉害,氤氲着无奈与无措。
杨薇是来故意刺激的,而安静的离开,证明她在意了。
她一直抵触她和自己的感情,不提那些事倒还好,如今却被杨薇明晃晃提出来,反让人措手不及。
客厅里没有声音,她出去时已空无一人,想拨通她的手机试试,手指怎么也不听使唤了,她停顿下来,转而去找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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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的时候,小区里的人也热闹起来,雪还在下,密密麻麻。
安静往门口走的时候,路过自己新买的车,看了一眼,没有停留,小区里不少人在堆雪,大人孩子都挤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天伦之乐总是过年时最幸福的事。
她在雪人前停留,看着四不像的雪人,唇角弯了弯,看到一块空地还没有被人踩踏,自己走过去,团起一块很大的雪块。
堆雪人的时候,也不见雪花变小,几分钟就落得满身是雪,她拍了拍,又继续去堆。
因地方大,也有几个孩子凑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在讨论雪人的样子,有的去团雪做胳膊,有的去捡树枝做五官,不用安静吩咐,忙成一团。
人多力量大,没过多久,雪人就堆好了,安静手冻得通红,像孩子一样傻笑了几声,看着围成一团的小孩子,她终究舒心不少。
她也有这样的童年,短暂而快乐,安鑫惜字如金,不爱玩这些,也不阻拦她,偶尔还会下楼帮她,一起冻得鼻子通红,回家暖很久才能有感觉。
她也没有缺少什么,反因这样的人生而认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喜欢简辞,胜过一切。
杨薇的话,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本以为不在意,可被揭开来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疼一下。
雪人堆好以后,孩子们就散开了,安静一人驻足在雪里,直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
感觉是简辞来了!
她没来得及回身,腰上一紧,耳边多了炙热而急促的呼吸:“你玩得开心,吓得你妈坐立不安!”
“我就是出来玩玩而已,回家吧。”安静转过身,看着她眼里的焦急,心里淡淡的郁闷散得干净,牵着她的手,“我们明天去领证!”
“又来,想一出是一出,跟孩子一样。”简辞喘过气来,悬浮的心也安定下来,电话里夏蓉说的话像极了前世发生的事,可惜安静没有那些记忆,不用背负太多的包袱。
两人慢慢地走回去,雪地里留下许多乱七八糟的脚印,就像她们的心情,杂乱无章。
“她会同意的。”安静笃定。
“仗着她的愧疚,趁机讨要,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不管了,反正你跑不掉,等你工程结束,我们就去度蜜月,就这么决定了,你没有反对的机会。”安静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