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儿坚持不懈地扑过来。
钟蔚对小孩子不感冒,嫌顺儿聒噪,就让他扎马步,一扎小半个时辰,顺儿的脸都快憋哭了。钟蔚悠了一圈:嬷嬷是忠诚老仆,五个宫女个个都蔫不拉几,三个护卫兼打杂。打眼看过去,毫无杀伤力。只有一个宫女看上去很机灵,嗯,那是皇帝安排的人。
皇帝托人带话,问情况怎么样,钟蔚多了一个心思:“殿下还小,做事没个定性。可能也是草民太过严厉了,扎一个马步就哭着歇了好几回。”
皇帝满意地让他一直呆到顺儿嫌烦了为止。
往长延殿一呆就一天,既费j-i,ng力,更费时间。钟蔚很烦,索性更加严厉,怎么狠怎么来,直把顺儿练得眼泪汪汪,噗通一声,摔得一身是泥,监视的宫女给拿衣服去了。
钟蔚把顺儿拎起:“还想不想草民教了?不想的话,就赶紧跟圣上说。”
顺儿一抹眼泪,笑了:“想!”
“……”
“柳哥哥,我告诉你,刚才那个姐姐是坏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悄悄的,别让别人发现。”顺儿跳下来,眼睛直放光,那股傻劲瞬间就消失了。
顺儿拉着钟蔚飞快跑到一个旧厢房,推开一个门,却是旋转式的设计。
钟蔚眼尖,注意到这门是y-in阳门:就是有机关,一般人推开就进里屋去了,而知道玄机的人控制机关,推开,却能到达另一个地方。果然,门咔的一声轻响,眼前是一条窄窄的通道。
走了一柱香的功夫,豁然开朗。
通道的尽头,是一户普通人家的院子,高墙大院,一棵雪松极高,松树旁边,是一张木桌,木桌边,站着一个人:阿含阁的阁主,翩翩贵公子。
“阁下若想找我,不必用这么费劲的法子吧。”钟蔚嗤之以鼻。
“你不惊讶?”
钟蔚弹去身上的落叶,不经意地说:“万事别太做作,容易被人看出来的,若想见我,直接去柳家方便多了——还是说,你想让我知道这个秘密。”
公子大笑:“跟你说话就是不费劲,我们殿下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