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段小楼露出不安的模样,罗笙靠近问道,“你怎么了?”
段小楼抬头瞧着她,眼里带着疏离怯意,小声道,“没什么,只是你的事情,我好像一点都不知道。”
“哈哈,以后你会知道的。”罗笙只是纵容的笑着,伸手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很多事想告诉她,却又生怕她受伤,还不到时候,她还不想吓跑了段小楼。
段小楼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预感,罗笙这个人太不简单,背景深到段青不敢细说,恐怕绝非江湖人士那么简,但是连自家兄长都不能言明的事情,她真的可以问么?
虽然罗笙的身份依然疑云重重,但至少她知道罗笙是真的喜欢自己,无论如何,两个人总要先到临安,便提醒道,“罗笙,你知道碧云天么?”
“知道,我们要在碧云天歇脚,然后,便走上官道,等第二天下午会在临安城外一处驿站休息。”
段小楼抬眼看着罗笙点点头,原来她早就安排好了,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刚才大哥和我说,他们可能会在碧云天伏击,过了碧云天就好。”
“碧云天。”罗笙重复了一遍,却是不怎么在意,“总不能因为有危险就不去了,过了碧云天也应该没事了。”
碧云天单看是家规模颇大的酒楼,远远地就有小二迎客,见到一行人立刻迎了上去,只是开口却问,“可是安公子到了?”
“什么安公子?”段小楼有些不满,扭头看着罗笙,难道大老远的来还得借着别人的名义?
那边老管家已经上前打点,罗笙却是与段小楼说到,“他说的安公子应该是安碧城,所谓临安四少中的安家长公子。”
“临安四少又是什么?”
“临安四大家族,安、黄、林、于,没想到安碧城居然也会走这条道。”罗笙似是想入了神,被段小楼拉着走脚还踢到了桌腿,惹得段小楼噗的一声笑出来。
罗笙没好气得看了她一眼,瞧着桌子干净,居然径直坐了下来,一旁的老板却是神色紧张地走过来,说到,“这位公子,您做的这张桌子已经被人预定了,您看,给您换一张如何?”
一直都很和善的罗笙脸上依然挂着笑容,瞧着谄媚笑着的老板淡淡道,“我就要坐这。”
哎?
段小楼也觉得奇怪,平常罗笙很好说话,凡是与人方便,今天怎么好好的跟人较真起来了?
那头迎客的伙计在门口喊着,“老板,安公子到了!”
这边罗笙却是打开折扇慢慢悠悠扇起了风,大有在此落地生根的意思,老板急得直擦汗,说道,“客人,就麻烦您行个方便。”
“行啊,我也不用难为你,你只要能说个道理让我心服口服,我便让了这位置。”罗笙收起扇子,依然是笑。
“安公子早已经派人过来预订了,您就让一让?”掌柜的摊着手,显然是无奈。
“怎么,他预定的是这张桌子?我怎么没看到上面留着字条写着安碧城的大名?”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那边却是走进来一群黑衣壮汉,皆是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目光灼灼,令人望之生畏,内里是个青衫老者打头,老者一把半尺长的胡须整齐油亮,一看便是条件极好。
老人看着像个书生,耳朵却尖,瞧到罗笙一行人,笑道,“这位公子,初来临安,何必如此张狂?”
罗笙这次确实连话也懒得说,直接闭上了眼睛,旁边笑呵呵的管家站了出来,回敬道,“我家公子先来客栈,挑好了位置坐下,何来张狂一说?倒是阁下,一进来便大放厥词。”
哇哇,原来管家大叔这么会说话。段小楼来了兴趣,双手撑着桌子也心安理得看起戏来。
“你可知我家公子何许人也?”
“你家公子是当今圣上不成?”管家轻笑一声,驳得那人脸色发白,伸出手来气得说不出话,倒是站在他背后的汉子先一步站了出来,大喊道,“方师爷,你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
大汉手里拿着明晃晃地大刀,踏步上前就要动手,原本站在外围的六名黑衣大汉也纷纷亮出兵器,惊得四周客人纷纷起身。
却听一人轻声到,“吉隆,远到是客,不得无礼。”
持刀大汉立刻让开路,侧身对着说话的年轻人抱拳,“可是,公子……”
被让出来的公子头戴玉冠,身穿盘丝刻纹银青袄,要带上缀着光泽温润的白玉,眉眼清俊,粉面朱唇,整个人也似玉石般温润,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站出来对着罗笙拱手道,“吉隆是个武夫,平日里疏于管教,还望见谅。”
罗笙终于拿正脸看了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叫做吉隆的武夫看着罗笙这幅没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呛”地一声拔出到来大步上前吼道,“你……”
吉隆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陆离的剑便架在他脖子上,冷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家主人如此无礼?”
陆离动作太快,本来缓和的气氛忽的一下跌入谷底,众人都没聊到陆离会来这一招,顿时慌了神,安碧城那边随行黑衣男子更是扬起兵器,这边站在罗笙旁边的影子也散发出阵阵杀气,就连方师爷和管家也有要动手的样子。
段小楼一看,总不能为了个座位还拼个你死我活,拉了拉罗笙撒娇道,“我饿了,先吃饭吧。”
罗笙终于睁开眼睛,叹口气伸手摸了摸段小楼的脑袋道,“算了。”
罗笙一发话,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