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小娇妻愁苦地叹了口气,本以为带着自己攒的钱,离开alpha后也不会过得太差,谁料到会出这种事。
他过得清苦点没关系,可是宝宝不行。
和医生说也不行,医生现在被alpha盯着,很容易被顺藤摸瓜抓过来。
他得靠自己。
除夕那天,小娇妻又换了张电话卡,背着他的小包包住进了租来的房子。
幸好是租房淡季,他联系中介,很快就租到了一个价格低廉、离医院近的房子,离菜市场和超市也不远。
面积不大,只有一室一厅,大部分家具都有,入住之前房东收拾得很干净。
交了租金和押金后,他手里的钱更少了。
怀孕的beta都很难找到工作,何况是oa,打开招聘网一看,十家公司有九家婉拒孕妇孕夫,剩下一家不招oa,但没有法律约束,对oa的歧视依旧不加掩饰。
小娇妻放下手机,细细算了算剩下的钱,琢磨该怎么花。
他吃了点外面买的东西,打算明天去医院后找找菜市场,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
天色微黑,他吃完冷下来的饭菜,听到附近响起了鞭炮声。
这座城市里大部分人合家欢乐,团团圆圆,在迎接新年。
小娇妻呆呆地望了会儿这个陌生的房间,想到没有见到最后一面的爷爷,他们最后见面时,老爷子还摸着他的头,安慰地笑着,说今年也陪他和alpha过年。
想着想着,他垂着头,眼泪忽然就下来了。
隔天一早,小娇妻去了医院检查。
附近的孕妇和孕夫都有丈夫陪同,他孤零零的,看着也小,扫过来的目光都有些惊讶。
医生看过报告,头也没抬:“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j-i,ng神状况也不佳,再继续下去,会影响到孩子。”
小娇妻紧张地坐直了点。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你的alpha呢?”
一路过来,每个人都会问上这么一句。
没人觉得alega会逃离alpha身边。
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小娇妻摇了摇头。
医生没有好奇,在纸上写写画画,冷淡地嗯了声:“只能吃信息素平衡药了。”顿了顿,“有点贵,承受得住吗?”
小娇妻没怎么迟疑,点了点头。
来了趟医院,身上的钱花了小半。
小娇妻也没办法,只能如此。路过银行时,他犹豫极了。
那是个巨大的诱惑,只要进去了,宝宝和他都能获得更舒适的生活。
但同样的,被alpha发现并找来的风险也极大。
alpha还在找他,没放松监控。
再等等吧,咬咬牙,坚持一下,等alpha不再找他,或者等宝宝出生后再说,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用那张卡。
离开医院后,小娇妻在附近溜达,先找到了菜市场,又转悠去另一条街。
大过年的,很多店都关着门,他也没抱太大希望,走着走着,看到家开着门的画廊。
小娇妻想起a市的画廊,心中一动,走了进去。
画廊不大,装修很俗,挂着展览的画品味也不如何。
柜子后面摆着张躺椅,一个alpha悠闲地睡在上面,背对着门,不知道有没听到脚步声。
小娇妻扫视了一周,心里叹了口气,鼓起勇气:“您,您好,请问这里招人吗?”
老板头也没回:“不招。”
小娇妻试图争取:“我很需要一份工作,能不能……”
“不能。”
小娇妻低落地哦了声:“那我明天再来问问。”
老板:“哦。”
老板:“?”
老板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回过头时,身后已经没人了。
第31章
alpha从宿醉中醒来,睁开眼。
昨天是除夕,整整一夜,他屏蔽了所有人的消息,边喝着酒,边打小娇妻的电话,弄得手机没电关机。
往年的除夕夜,都是与小娇妻老爷子过的,没了厨房里忙碌轻快的身影和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老爷子,他竟然连饭都吃不下。
alpha的第一个反应是摸出手机,充上电看了眼。
依旧没有小娇妻的消息,小娇妻也一直关着机。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折磨着他。
小娇妻离开一周了。
他走得越决绝,alpha越能察觉到,他从怀孕后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而他忽略了他所有的敏感情绪,毫无察觉地任由他越走越远,错失了将他带回来的机会。
他以为离婚不过是小娇妻因为吃醋发的小脾气,胡搅蛮缠,还玩笑似的答应了他——他听到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alpha简直不敢想象。
可能从那瞬间起,小娇妻就更害怕告诉他真相了。
他翻了个身,看见床头的花瓶。
里面是小娇妻很久之前从后院剪来的花,现在已经枯萎了,花瓣干瘪丑陋,孤零零的,毫无生气。
嗅着房间里若有若无的一丝蜜桃味,alpha恍惚了下,仿佛看到小娇妻从花园里回来,替换了花瓶里的干花,c-h-a上一束鹤望兰。
他喃喃叫了声小娇妻的名字。
刚得知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未婚妻时,他很不待见小娇妻,心里厌恶极了,朋友们添油加醋的笑话和调侃,更让他觉得没面子。
而且是被老爷子逼着娶的,他心里火大,新婚夜没轻没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