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禅抱过他,得意地看着不落烟尴尬的表情,笑道:“闵池乖,有大人呢。”
任恩正到处找闵池,见他在春殿,忙上前致歉道:“很抱歉大人,我没看好他。”他看闵池手里抱着一只小猫,不由皱了皱眉头。
立禅把闵池交到任恩手里,笑道:“可要看好这只猫,别到处偷腥。”看上去他并不生气。
但是任恩很生气,把闵池带到药房,严厉地对他说:“从今以后你要学习认识药材,不许出去玩,也不许再养这些东西。”
时光流逝,闵池渐渐长大,肌肤的冰蓝色已经褪去,容貌更是出落得标致,丹凤眼里闪着满是青春的光芒,脸上带着知x_i,ng的气质,更有着活泼的姿态为他人所不及。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比别人要早戴上面具,把出众的容貌遮住。
再见到英俊非凡的不落烟,闵池已经如同十七岁的少年,青春的气息挡也挡不住。闵池细细地整理药材,因为任恩不在身边,他脱下面具,脸上的表情娴静安然,鼻尖带着细小的汗珠。
身后有谁在靠近,他以为是医药典同样的实习医官,没有在意。但一张满是英气的脸贴在自己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弄得他耳后发痒。
“谁?”他一转脸,差点撞在那张脸上。
“闵池。”不落烟笑着叫出他的名字,想拉他的手。
闵池一下子想起他是谁,惊叫道:“大sè_mó不落烟。”手里的药材一下全扔到他的身上。
他一直对他很好,在他面前,至少是个很好的情人。
不停的做梦,梦见好的,坏的事情。
为什么?闵池不断地问。他做错什么了?
不落烟不断地打他,辱骂他。闵池只是一直望着天,天好黑,刚才还是天明云淡,现在确是看不到一丝清明。
为什么连老天都不眷顾他?
“池儿,池儿,醒醒。”任恩唤醒他,“你脸上全是泪。来,孩子,把这药喝了,身上的伤不重,我已经给你治好了。”
“可心上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任恩叹息道:“你这孩子,以你的身体坠胎要好几天的时间,你也该告诉我一声,难怪我看你的气色那时很不好,又不要我帮你诊脉。”
“曾外祖,对不起,我现在才明白。”现在我该怎么办,闵池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要是不落烟缠上他,他该怎么办。
任恩扶起他,给他喂药,说道:“别担心,有我呢。孩子,大人说了决不会让他再伤害你。”
闵池喝着苦药,心里比黄连还苦几分,问道:“曾外祖,他向大人说什么了?”
任恩身体一顿,叹息道:“他要以大礼迎娶你做洛妃,但是他们这些神心里想什么很难测得,又个个好面子,只怕不是好事,以后你非遭殃不可,我不肯,大人也不肯。看他的样子,使不会罢休的,非要折磨得你生死不如才行。”
闵池凄苦,他怪他失身,抛弃他,又恨他打掉孩子,却一点不顾惜当时他的无奈。医者父母心,他要是有办法,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孩子。
“你什么时候打掉的孩子?那孩子呢?”任恩把曾外孙搂在怀里,柔声问道。
闵池的眼里含着泪,颤声说:“那时您怕我想不开,让我去看影妃,就在那个时候孩子掉了下来,就在潋青山的后山,挖了小坑埋了。”
任恩长叹一声,劝他道:“再没什么事了,你放心修养,有曾外祖呢。”
“我该领什么样的罚?”闵池低声问道。
“你不会被罚的,大人要你养好身子,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任恩安慰着他,扶他躺下,给他渥好被角。
闵池不想让任恩担心,强笑道:“曾外祖,我没事的。”他心里忐忑不安,觉得不落烟不会善罢甘休。“影妃怎么样?还好吗?”
任恩愁再上眉头,说:“大人要带着影妃去天狐那里,我怕会有坏事发生。”
………………………………………………………………………………………………………………………………………………………………
和以往不同,天狐的宫殿里梅花竟然开始凋零,瓣瓣飘落在地,失去平日的高傲,被践踏在脚下。
立禅一遍一遍地踏着铺满地的梅花瓣,解恨似的。
舞离将立禅的焦虑和愤怒全看在眼里,心里冷笑。身为高高在上的神,却对一个出身并不十分高贵的凡人特别宠爱,好在他现在没有其他妃子,否则他的珍宝早该在众妃子的妒火中烧,众怒和集中万劫不复了。
“天狐大人,您有何必跟一个凡人计较呢。”身边一个不明就里的侍女劝道,“刚才我照您的吩咐去瞧了瞧他,真的很可怜,脸上不停地向外渗黄水。”她说着忍不住露出厌恶之意。
舞离冷笑道:“我怨恨满腹,要是为了一个不过出身中等,小有才情的凡人也太不值了。”他又看了一眼立禅,说:“立禅是个高傲冷酷的蛇神,出身高贵,才貌双全的女子尚有不入他眼的,偶尔看上几个才情颇好的,出身也好的侍女,也不过是结一露水姻缘,后来更是绝了宿缘轻浅的情事。以前献给他的俊美男子他也不过让侍寝两夜久腻烦了,现在他竟然队一个凡间男子钟情,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对他的怜爱,都到了不顾众口非难,一味殉情的地位。”他侧目侍女,问她,“你知道立禅的什么新闻?”
侍女答道:“前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