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他和左天河,祝氏和左氏是愈发的水火不容了,左天河就跟有病似的,专门挑着祝氏参与的项目过来拦截,妄想断了他们家的所有财路,搞的不光祝昀,就连市场部的人见到左氏的名字都忍不住破口大骂。但左天河那头也没讨得了什么好,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两家撕的不可开交,结果无非就是项目落到了别的公司手里。不过祝昀目前是无所谓的,他手里有南市郊这条大鱼,不愁吃喝。但左天河要是指望着添香小区帮他扬眉吐气,那就只能赔的血本无归了……
所以最近,祝昀甚至是一直有意再向左氏挑衅,他巴不得左天河和他老子没时间关心别的项目,这样未来添香小区这个项目破败后,他们就会摔的更惨,甚至会惨到谷底,永远不能翻身才好。
虽然说这样的想法可能有点恶毒,但对于左天河这种qín_shòu,他的客气和同情还不如去喂狗。
事实证明,当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境遇可能未必比狗好到哪里去,俗话说的‘落魄的凤凰不如j-i’就是这个道理。当初信心满满甚至联合了蒋牧使用卑鄙手段得来的项目,左伍亮和左天河大概死也想不到,会自食其果的害了自己。
新上任的土地局局长规划出来要重新检查的项目里是有添香小区的名字,但左伍亮其实不以为然。这么大的项目,之前必定是做好了一切调查才能实施的,怎么会有问题?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没有,所以左伍亮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吃香喝辣,带着金项链天天调戏小姑娘。
结果他没想到,那百分之一就被他赶上了,新一批的检查结果下来,不允许对外出售的小区名单里,赫然就有‘添香小区’四个大字。左伍亮看到的时候,就跟脑门上被恶狠狠敲了一闷棍似的,眼前发花呼吸困难,对着同样脸色难看到如丧考妣的左天河颤颤巍巍的问:“这、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咱们这项目砸手里了!”左天河焦躁的回答,记得在屋子里转圈圈不住骂着:“这片地是怎么回事?咱们没给现在这个局长塞钱么?”
做房地产项目的,哪有不给土地局局长塞钱的道理,旁边的秘书连忙点头哈腰,满脸冷汗的报告着:“董、董事长,已经派人去给过了,但是那个局长不肯收……”
“不肯收?!”左伍亮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办公桌上,力道之大让钢化的办公桌都‘嗡嗡’回响,吓的旁边的小秘书一个哆嗦,只听他唾沫横飞的怒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是不是得罪了人家局长,要不然他怎么会不收!”
“董事长,真不是。”秘书冤枉极了,一脸哭丧的报告着:“不光是咱们公司的礼,他谁的都不收,没办法啊。”
左伍亮一愣——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用土话来讲就是个半路发家的暴发户,对于局长这种真清高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爸,咱们得亲自去。”左天河脸色难看的紧,嘴唇都有些发青:“必须得去求求局长,咱们在这个项目上投入的资金太多了,还有一大堆贷款,要是没有办法上市的话,恐怕,恐怕……”
剩下的话,他简直不敢说出来,但即使他不说左伍亮也知道,他不禁狠狠的瞪了一眼左天河:“说什么丧气话,不可能!”
左天河当然也希望不可能,他们公司最近这半年都没干别的,除了跟祝昀对着干,就是所有资金和心血都投入到这个项目里了。如果这个项目就这么吹了,他们家破产都是小事,不欠债就算万幸了。
但现实远远事与愿违,第二天左天河和左伍亮备着重礼去土地局的时候,甚至都没见到那个传说中的神秘局长,只有他的下属接待了两个人。是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听到左伍亮的来意就皱了皱眉,毫不犹豫的摆了摆手:“你们不用等局长了,这事儿说了也没用。”
左伍亮一愣,磕磕绊绊的问:“为、为什么?”
“你们那片地底下查到了容易形成溶洞的物质,你做地产的,不用我提醒你这代表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