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敢说我不战而逃?”李贵顿时大怒,“你一名下贱的军妓,又知道些甚么?”
穆桂英抬起头,道:“钦州知州何在?我要见她!”她一想到如果自己再不及时表明身份,或许真的被这些人当军妓看待,便提出要见知州陶弼。唯有知州才认得她,这些厢军的首领久在地方为官,自然是不认得高高在上的兵马大元帅的。
“哈哈!你是说陶弼么?这家伙早已被我赶出了钦州,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现在钦州乃是我的天下!”李贵大笑着说。
“你赶走了陶知州?你真是目无王法!”穆桂英喝道。
“你瞧这钦州地界,哪里还有甚么王法?僮人早已截断了钦州和中原的联系,在这里,老子便是王法!”李贵嚣张地叫道。他领着重金打造而成的陌刀兵,在侬军面前不战而逃,只是为了保存实力。他知道,假如他失去了这支陌刀队,他将一无是处。而现在,他手握精兵,至少可以称霸一方。虽然他知道,无论交战结果是哪一方获胜,钦州弹丸之地终将不免。但是能称一时的土皇帝,总好过每天屈居人下。更何况,在大宋方面,他还有不战而逃的耻辱。
“你知道么?我为什么要打交趾人?”李贵接着说,“侬智高恨极了交趾,和交趾有着杀父杀兄之仇,宁愿与大宋为敌,也不愿归附交趾。而大宋自然也不希望被交趾占了便宜,所以我打了交趾,无论于哪一方,都是有功的。”
“原来,你早已有了叛降的打算!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穆桂英痛骂着李贵。
“哟嘿!想不到这娘们还挺义正辞严的嘛!来,让兄弟们几个好好调教她一番,让她跪下来求我们!”李贵被骂得甚是恼怒,便招了几名士兵过来,让他们去凌辱穆桂英。
几名士兵得令,几步上前,如擒小鸡一般拿住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穆桂英。陌刀重达三四十斤,非力大刀沉,不能将敌兵连人带马砍断,因此凡是使陌刀的,必是膂力超于常人之辈。
“混蛋,你们放开我!”穆桂英挣扎着叫道,“我,我是穆桂英!”她知道,再不表明身份,自己又将受到凌辱。虽然亮了身份,会让她颜面扫地,但为了让自己再陷囹圄,她不得不这么做。
“穆桂英?哈哈哈!这可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一名士兵大笑道,“瞧你这副样子,怎会是我们的大元帅?哈哈!难道你以为,穆元帅会像你这般,为交趾人舔yáng_jù么?”
“你,你!”穆桂英又是羞耻,又是焦急,她知道这些人一定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身无寸缕,又拿什么证明?甚至连那顶一直栓着她rǔ_tóu的凤翎盔都被李日尊摘去了。可是不证明自己,那无尽的屈辱,势必再次降临在她的头上。“我,我真是……”
李贵上前一脚,将穆桂英踢翻在地,一脚踩住她的后腰。插在穆桂英屁股上的那条尾巴,不住地在她脚边晃动。他大笑着说:“你要真是穆桂英,老子也不怕!哈哈,二十多年前,老子还是东京小卒的时候,就见她出征辽国班师,那一副威武的样子,至今都不能忘记。当时老子便想,若有一天,能将穆桂英扒光了玩弄,方不枉此生!”
“没错!将军说得在理!我等也想扒光了那娘们!”身边的宋军纷纷起哄着。
有些人虽然没有见过穆桂英的面,但是又有多少人,会对她那样神往,甚至在夜深人静之时,将自己的左手或右手当成了穆桂英的ròu_dòng。
穆桂英忽然感觉十分悲哀,她不知道竟有这么多人,将她当成了丑陋下贱的性幻想对象。本以为宋军从天而降,能将她救出去,想不到偏偏遇到这些游兵散勇,让她刚离虎穴,又入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