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时刻不忘提醒兰子杭,自己的身份与特权,比如,三餐都必须有兰子杭陪伴,日常的游玩也常拉了他去,兰子杭往日一忙起来常常彻夜不眠,饭也顾不上吃,现在被逼得饮食作息极其规律,并且经常板着脸陪严喧游山玩水,两人一个乐在其中,一个心不在焉,倒也相得益彰。
这日晚餐之后,兰子杭站起身来,严喧问道:“哪去?”
“看帐。”兰子杭脸色平淡,径直向外走,严喧一把拉住他:“别去了,今晚早些休息。你家掌柜的知情识趣,送了上好的玫瑰油来给咱们用。”
兰子杭脸色僵硬,这里的林掌柜跟他交情不错,并且也好男色,两人算得趣味相投,从前还偶尔交换身边的娈童取乐,这次林掌柜见他带朋友来,有点会错了意,特地送了两名清秀少年过来侍应,同时送来的还有一小箱j-i,ng致用品。
若在从前,兰子杭当然笑纳,可此时……他望一眼严喧火辣辣的眼光,怒火上冲,甩手道:“我还有事,今晚你好好享受便是了。”
严喧手一翻,又刁住了他手腕,笑道:“我享受?我真享受了,怕有人打碎了海量大醋缸。”
兰子杭冷笑:“放心,绝对不会。”手一挣,却挣不脱,兰子杭剑术远胜于严喧,近身擒拿却非强项,在严喧面前难免束手缚脚。
严喧笑嘻嘻地道:“人家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一日不做,如隔三秋,你倒说说,从洞房那日到现在,你几天不肯让我进去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兰子杭气得面红耳赤,咬紧牙关。两名陪伴的差役直觉地感到两人之间火花四ji-an,立即起身告退,一溜烟逃走,厅中只剩他们两个手挽着手,甜蜜蜜--恶狠狠地,对抗。
“我知道那次做得狠了,你身子不舒服,所以这几天都没强求啊,可我这么勇猛j-i,ng壮的男人,老忍着哪里能行?再说,你自己老憋着,也小心憋坏了身子。”严喧的眼神温柔体贴,手上却强硬不松,兰子杭挣扎不脱,扫一眼四通八达的厅室,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仆人进来收拾,他实在丢不起这个面子,妥协道:“有话先回屋去说。”
“哈!那就是你同意啦?”严喧喜形于色,拉着兰子杭就往卧房走,室中两名少年笑面如花,早准备好了香汤供两人沐浴。林掌柜想得周到,见一开始严喧就声明只要一间卧房,而兰子杭居然默认,立即猜到两人关系非比寻常,只不过,兰子杭一向强势,剑术超群,谁有色胆敢占他上风?而严喧虽然行事怪异,但一看便知身份贵重,行事飞扬跋扈,林掌柜也没去猜测他会屈居人下,于是乎,只能理解为,两人是挚交好友,并有共同喜好,互不避忌,所以,干脆一道送了两名少年过来伺候,纨绔子弟结伴同床狎戏男宠,也是富贵人家隐讳的fēng_liú韵事。
浴桶一式两个,飘着薄荷清香,两名少年温顺体贴,殷勤服侍,更有趣的是这两人还是孪生兄弟,高矮胖瘦,一模一样。
严喧洗得兴高采烈,享受得舒舒服服,边洗还边唱 y- in 邪小曲,媚眼一个接一个往兰子杭身上抛,兰子杭表面神色不动,心里早把严喧翻来覆去痛打了无数遍,刀砍剑刺火攻油煎鲜血四溢皮焦r_ou_烂……
严喧先洗完,披上少年递来的宽松绸袍,笑眯眯地道:“好啦,东西撤出去,你们也下去吧。”
两名少年一怔,对视一眼,轻声问道:“请问公子……不需我们服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