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隰对他竖起大拇指。
宿吾又在屋里转了一圈,临走前走到香案上续上了三炷香,还拿走了供台上放的贡品,用他的话来说,死人吃什么水果,也不怕放坏了。
霍隰觉着说的挺有道理,也顺手拿走了旁边供奉的酒。
回到供着钱三问的灵堂里,他们先是把棺材盖给封上,又给香案上续了三炷香才找了个位置坐下休息。
夜已深,门外传来轻巧的脚步声,咔哒一声,门上落了锁。
宿吾和霍隰对视了一眼没说话,他俩就靠在轿子侧边,可以看到门口的情况,面前又有两个纸扎的小人挡着,看起来还比较有安全感。
宿吾把拿回来的供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分给了霍隰一个,两人吃着果就着酒开始小声聊着天。
“你怎么会穿上嫁衣?”宿吾问霍隰。
“鬼知道,我一进来就被绑在这轿子里,手脚一点劲儿都没有,嘴上还塞了一片破布,外面是又哭又闹的,我都以为自己要凉凉了。”霍隰喝了一口酒,回想到,好歹自己的心里素质还不错,不然就旁边那口棺材都能把人吓得背过气儿去。
“我觉着你胆子挺大的啊。”宿吾低声笑了笑。
“那是被逼无奈,就算被吓得尿裤子,也必须活下去,我这人惜命,舍不得死。”霍隰笑着说。
门外似乎变了天,开始刮风,挂在门口的灯笼一会往左一会往右晃得人头皮发麻,或许是酒壮怂人胆,霍隰喝了两口胆子也愈来愈大,他站起来在在灵堂里晃悠。
其实除了这口漆黑的棺材说的上是吓人,其他的东西都还算可以接受,他走上前去看了看摆在供台上的牌位,两只牌位的颜色有些许差别,写着钱三问的牌位看起来时间要长九一些,旁边的牌位就新很多。
霍隰把两块牌位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钱三问的牌位上有些许的细纹和磨损,看样子是经常有人擦拭和移动,另外一只就很新,因该是刚雕刻的。
“你知道这种y-in婚的习俗其实有两种,
一种是已亡的人和已亡的人,还有一种是找活人。”霍隰说。
宿吾走上前拿过牌位看了一眼,牌位很新,看样子是近不九才刻的:“怎样的父母会将自己的子女以这样的方式嫁出去?”
“没有人愿意,所以我们变成了替死鬼。”霍隰说。他翻转牌位上面并没有刻字,“你觉得死去的玩家的名字会不会被刻在了牌位上?”宿吾思考着。
“说不好。”霍隰把牌位放好,他们这群玩家的出现其实就是替代这些被选中的人来送死罢了。
屋外的风越来越大,风声中像是夹杂着什么声音,像是哭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宿吾拉着霍隰低**子蹲在门边,他贴在门上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像是走到他们跟前停下了。
宿吾示意霍隰不要出声,门外的东西像是拿了什么东西在纸糊的窗户缝上掏着,纸糊的缝隙被一只乌青的手指捅开,门外好像有人在洞口蹬着眼睛看。
案上的烛火被风吹得跳动了一下,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黯淡了一些,香火断了一小节。
门外的东西似乎在寻找什么,找了一圈好像没找到,又窸窸窣窣的离开了。霍隰刚想动,就被宿吾按住了肩膀。
门外本来走掉的东西,又突然折回,霍隰屏住呼吸。
又过来好一会儿门外的东西才真正的走了。
我靠,门外的东西还会回马枪!
宿吾蹲在门边听到院子里有不少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样子,这是钱家后辈的魂回来了。
叮咚~系统响了一声。
【玩家xxx死亡】
【玩家xxx死亡】
又死了两个。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是有打斗的声音,尖叫和哀嚎,这声音一听就不是人发出来的,宿吾顺着刚刚在门外偷窥的那家伙留下的洞往外面看,院子里有好几个影子在打斗,脸上贴着黄符,看样子是这个钱家后辈自己斗起来了。
估计是这些鬼魂在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尸体被换了地方,而且手里的纸条也不见了,他们找不到自己的目标,又被其他尸体占了自己的底盘,鬼与鬼之间又没办法沟通,就打起来了。
不得不说霍隰提议的把尸体换地方这个c,ao作是在是s_ao的很,不费吹灰之力先损耗了对方的实力。
刚刚不过两个玩家宣告死亡,看样子再剩下的玩家之中还是有人发现了纸条的事情,顺利的躲过了今晚上,不过就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还是十五个人,如果是那就糟糕了。
“对了,刚刚系统播报死亡的玩家名字是什么?”宿吾突然问霍隰。
“是……”霍隰楞了一下,“靠,我忘了!你还记得吗?”
宿吾摇了摇头,虽然距离系统播报不过几分钟,但是他实在记不起刚刚系统播报的名字是什么了,就像是从这个耳朵进去,又从另一个耳朵出去了。
看样子系统是故意不让他们知道死去的玩家的名字。
门外打斗的鬼怪在院子打的翻天覆地,所有存活玩家都躲在屋子里,虽然屋子里摆着棺材,但是相比之下外面更恐怖好吗。
等到天麻麻亮外面的声音才消失了,宿吾和霍隰靠在门上竟是睡着了,这也是心大。矮脚老太太开门的时候猛地两个人顺着门就倒了过去。
霍隰顿时清醒了:“天亮了?”
宿吾又眯着眼睛站起来,外面的院子已经空了,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