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年说道,“将军莫急,先让属下去看看虚实。”
吴昭也忙道,“对对对,没准那两人也是曹巡抚派来的。军师眼珠子毒,定然能看出真假。”
吴玉田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军师了。对了,带几个好手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田伯年微微一笑,“无妨,只要将军安全,属下就是安全的。”
营寨外头,周淮安阴冷地看着智仁和汪大童,胸中一口怒气在上下窜动。
曹国清和暗云宗的人马正在四处找他们,没想到这两人竟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毫不掩饰地声称自己是秦书淮的人!
目中无人至斯!
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两人。
可惜这是在吴玉田大营。
汪大童和智仁也嘲讽地看着周淮安。
一副“知道你想杀我可你就是杀不了我有种你来杀我啊来呀来呀”的样子。
田伯年出来了。
周淮安立即迎上去说道,“想必阁下就是田参军吧?”
田伯年看了眼周淮安,“何事?”
“在下巡抚衙门帮办周安,奉大人之命特来与吴将军传个口信,军务紧急还请参军行个方便。对了,这是在下的令牌。”
周淮安正要掏令牌,却被田伯年制止了。
“好,本参军知道了,一会就去通报将军。”
周淮安怒,却无可奈何。
随后,田伯年对智仁和汪大童说道,“两位就是国公爷的人?”
智仁呵呵一笑,“正是。”
田伯年亦笑道,“胆子不小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汪大童道,“呵呵,这是吴将军的大营啊。咱们是国公爷麾下,又奉皇上之命入川平叛,找吴将军应该错不了吧?”
说完,又挑衅地看了周淮安一眼。
周淮安冷声道,“吴参军,此二人已经承认是逆贼秦书淮麾下,你还不速速将他们二人拿下么?”
田伯年玩味地一笑,然后说道,“不急,总得辨明正身后再说吧?两位,你们既然是国公爷的人,可有凭证?”
智仁马上从袖中掏出圣旨递给田伯年,说道,“有皇上圣旨一封,还请参军过目。”
田伯年接过圣旨,仔细地查验起来。
而智仁和汪大童则一左一右地站在周淮安身边,随时提防他抢圣旨。
周淮安倒是想抢,但问题是抢得到么?
田伯年看完圣旨,确定是真的无疑。
心里一喜,国公爷终于派人来了。
不过,他脸上仍是不动声色。
说道,“这圣旨真假难辨,待我给将军过目。”
随即转身又入了大营。
周淮安冲田伯年喊道,“田参军,秦逆手下就在你大营外,你就这么置之不理?莫非你们想附逆?”
却听里头传来田伯年的一声大吼,“拿下此人!”
田伯年很鸡贼,进了大营,觉得自己安全了以后才下令拿人。
他要拿周淮安,自是要向秦书淮纳投名状,展现他们与东林逆党势不两立的决心!
既然决定归顺朝廷,那就需当机立断!
做得越彻底,未来他们就越有利!要是现在还首鼠两端,到时只能哪边都不讨好,天下就再没他们的容身之地!
一大群士兵瞬间冲了出来。
周淮安早有准备,脚尖一点瞬间离地,纵身而去。
智仁和汪大童本想搭把手,一块擒了他,不过见他跑得这么快也就没追。
毕竟他们是带着要事前来,主次还是得分清。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那人就是暗云宗的宗主,恐怕说什么也得试上一试的。
见周淮安跑远了,田伯年很是希望地哼了一声。
随后马上出营,对智仁和汪大童拱手道,“在下吴将军麾下参军田伯年,久等两位多时了。请!”
智仁和汪大童见状,心里大定。
看来,吴玉田果真是个识时务之人。
那么接下来就无需他们多费口舌了,想必吴玉田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田伯年客客气气地把两人引进大营,又带他们来到了吴玉田的帅帐。
吴玉田见田伯年直接把人带进来了,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是秦书淮麾下无疑。
他立马起身,冲两人抱拳道:“想必两位就是丐帮汪帮主和少林的智仁圣僧了吧?在下吴玉田,久等二位了。”
汪大童呵呵一笑,还了个礼说道,“吴将军客气啦!国公爷托我们给吴将军带话,说他知道吴将军是个大忠大义之人,绝不会跟着东林党祸国殃民。他还说正因为吴将军忠义,所以东林党那些宵小没准会对将军不利,故而派我二人前来贴身保护将军。”
吴玉田闻言,不由说道,“国公爷对在下关怀备至,实万死难报其一。”
顿了顿,又道,“实不相瞒,在下自听闻周延儒、曹国彰意欲谋反之后,愤怒交加,恨不得立即带兵手刃了此二贼。然则其一川内尚有章立真、李忠明等附逆之师,在下深怕鲁莽行事反而会适得其反。其二在下家眷又被扣在曹国彰手中,难免投鼠忌器,故而只得虚与委蛇,等待机会。幸赖国公爷神威,将在下家眷从那曹贼魔爪救出,此大恩在下万死难报。两位,从此刻起在下及营中数万将士唯国公爷马首是瞻,只要国公爷一声令下,便是刀山火海我等亦往矣!”
吴玉田面对智仁和汪大童,左一句“在下”右一句“在下”,谦虚得很。
而吴昭和田伯年随即异口同声道,“属下等愿为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