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这些股份,我已无偿转让给叶婴小姐!”
双目凝注着叶婴,越璨对她微笑,俯身,牵起她的手。在会议室董事们惊愕震撼的目光中,叶婴对越璨笑了笑,她缓缓自座位上站起,并肩站在越璨身旁。
“很高兴能够成为谢氏集团的重要股东。”
淡淡微笑着,叶婴环视全场,她的目光避过越瑄,逐一落在在座的每一位董事身上。有的董事惊疑不定,有的董事微笑友好,有的董事漠不关心,而森明美盯向她的眼神中充满毫不掩饰的敌意和仇恨!
“我相信,这个消息很突然,大家需要用一段时间来消化。”叶婴的笑容矜持而淡然,“所以,我建议,正式的全体董事会议推迟到下周一举行,届时我们再进行讨论集团内部的人事变更,比如执行董事长谢越瑄先生,副总裁谢华菱女士,以及设计部总监森明美小姐的去留问题。”
满场肃静。
“你—你—!”手指颤抖地指向叶婴,谢华菱胸口狂怒澎湃,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得满脸发紫,身体后仰径直摔倒在地上。
嘭—“啊— ”森明美惊呼,向晕倒的谢华菱冲过去!越瑄也立刻离开轮椅,他半跪在地毯上,面色苍白地查看谢华菱的情况。
会议室里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冲出去喊集团医务室的人立刻过来,有人喊着打开窗户通风。而即使在突发情况的紧张忙碌中,会议室里每个董事心底都深深明白,谢氏集团恐怕已经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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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要,就那样看着她画,陪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将她呵护在最温暖的地方。
谢华菱是突发脑溢血。
因为抢救及时,入院后不久谢华菱就清醒了过来。
不顾医生的反对,尚在输液的谢华菱紧急将集团所有的律师全都召唤过来。当律师们经过一天一夜的确认核实之后,向她回禀说,越璨确实在上个月月底的时候就已经将谢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收入囊中,也确实在几天前签署文件,将其全部转让给叶婴。谢华菱急怒攻心,一口气喘不上气,险些又昏厥过去!
两天后,谢华菱终于联系上了谢老爷子,这才得知远在瑞士的谢老爷子投资外币期货,突然遇到卢布大跌,急需巨额资金补仓,不得不变现一部分谢氏股份。谢老爷子原想着过段时间再将股份收购回来也就是了,没想到竟然是被越璨拿走。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病床上,谢华菱惊慌失措,她死死攥住越瑄的手,脸上尽是仓皇之色,眼角皱纹密布,整个人仿佛突然老了十岁。下周一,就是三天后,叶婴就要召开正式的全体董事会议了,到时她怎么办?!越瑄怎么办?!明美怎么办?!
“越璨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我最讨厌叶婴,现在居然就把她推出来踩我的脸!现在她猖狂了!你听到她说了,她要赶走我、赶走你、赶走明美!她和越璨那个野小子……瑄儿,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啊?!我早就知道越璨狼子野心……!当年我就说,应该把越璨留在国外,让意大利那群黑手党把他做掉!”
说着说着,谢华菱恨不成声,拼命厮打越瑄:“都是你!都是你心慈手软!当初你不听我的,居然跪在你爷爷面前哀求你爷爷,说要留下越璨,说你父亲临终遗言让你照顾越璨,说越璨是你哥哥,说你身体不好越璨能帮你!啊?!你为了照顾越璨,把你父亲的股份和财产都留给了越璨,你以为我不知道?!越璨回国后,你把集团的控制权给了他那么多,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过你,越璨是一匹狼,他是喂不熟的,你给他再多的恩惠,他也不会原谅你和我!他觉得是你妨碍了他,他觉得是我杀了他的母亲,他觉得越兆辉也是因此郁郁而终!他满心满眼都是对我和你的恨意,你看不出来吗?!”
一边厮打越瑄,谢华菱一边哭喊着说:“你对他一退再退,对他一让再让!他抢走集团里原本属于你的部分,你容忍他!他抢走你的未婚妻明美,你容忍他!他派人在你的车里动手脚,害你差点死掉,你容忍他!他让叶婴来欺骗你、引诱你、伤害你,你还是容忍他!现在,他把谢氏集团整个拿走了,他要扑过来吃了我、吃了你,你还容忍他,是不是?!是不是?!”
“母亲!”
苍白着面容,越瑄抱住病床上歇斯底里般哭喊的谢华菱,试图让她平静下来,低哑说:“对不起,母亲。”
从越瑄双臂中挣出,谢华菱怒得双眼赤红,一甩手,“啪!”一巴掌扇在越瑄的脸上!
“你这个逆子!我不相信越璨这么长时间的举动,你会看不出来?!你会没有办法应对?!你—”
看到越瑄脸上的神情,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长期对他的了解使得谢华菱瞬间颤抖了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你竟然真的早就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气得身体摇晃,谢华菱目眦欲裂,“你为什么眼看着他将谢氏抢走,却不阻止他?!有千万种方法可以阻止!最不济,你告诉我,我分分钟都可以让蔡铁找人做了他!”
“母亲!”眼底有深深的痛楚,越瑄声音低哑:“……他是我的哥哥。”
“哥哥?!哈哈!”谢华菱尖声笑,“他是你哪门子哥哥!他有把你当过弟弟吗?!他抢了一次你的女人,又抢了一次你的女人!他要杀了你!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