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臣…也是听犬子前几日说起的……”
慕容壡看了一眼站在百官之首一脸事不关己的严无为,又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臣子,“嗯?说了什么?”
“说、说公叔诚有日醉酒,说起相国…便口出狂言,说相国貌美…自个想尝尝相国的滋味……”那大臣都年近四旬了,当着整个朝堂的面说出如此孟浪的话,还是当着王上与相国的面,虽只是传述,但也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当下就咬断自己的舌头,死了干净。
“哦?当真是这般说了?”慕容壡好像也没怎么生气,只是叫道严无为,“相国,你觉得呢?”
朝堂上的臣子们都默默的将目光投到了严无为身上,王上与公叔疾已然撕破脸了,现下就看这一国之相是个什么意思了。
若公叔诚真说过这样的话,而严无为又想保下顾名的话当下借该借着王上的这话作势追究起公叔诚的罪了。
可严无为没有,还很中正,并没有将他人私下的嬉言秽语放在心上,一派儒雅端正的模样不竟让朝臣们对其钦佩——毕竟没有哪个女子不将自己的名节看得极重的。
“臣下无碍。”严无为作了下揖,对慕容壡道,“王上,眼下最重要的是顾名将军一案。”
“噢——顾将军一案啊。”慕容壡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叫道大理寺卿道,“程爱卿,既是涉案甚广又有官员涉身,那便由你与刑部待郎一同审理此案吧。”
大理寺卿在朝中历来是保持中立的,所以由他和刑部待郎接手朝臣们也说不上来什么不妥,只是一直不说话的公叔疾脸色y-in沉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