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晞看着她,大约是不懂慕容壡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观慕容壡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却也不便多问。
明明这么拙劣的谎话,为何慕容壡却一口咬定严无为会信呢?
她不懂,也不明白,直到多年以后她与顾名走到那一步时她才明白了慕容壡为何会肯定严无为会信她的话了。
她太爱她了,所以接受不了她的死亡,所以才会宁愿相信一个没有归期的谎言。
…
得知严无为已安全出了王都地境,慕容壡在王宫中笑着咳出了血,严无为这一走,她便算是了了心愿。病危之人,心头只要松了那口气,身体便会快速的衰败了下去。
后来发生的一切不过一月的时间,从慕容壡的病危到慕容器的继位,事情按着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发展了下去,除了严无为。
秦王壡十一年元月,秦王病危,贴王榜寻医,太子器监国。
秦王壡十一年二月,秦王壡因病薨,号秦成文王壡,太子慕容器灵前继位,国号平昌。
此后,开启长达四十余年的慕容器时代。
而这些,远在绥远那方沙丘的严无为都不曾知晓。
诚如慕容壡所说的那样,严无为信了她的话,在看完了那封信后严无为便真的安静了下去,像是重新打起了j-i,ng神似的,不再说要回王都的话,甚至在后来的路途上还问起糖糖她们几时能到江北绥远。
糖糖哽着泪说快了,任谁都能听出她话里的悲伤,可偏偏向来心细如发的严无为却像是不曾发现她的异常一样,一心只想快些到绥远去,在那儿等慕容壡回来。
信上说最快三月,最迟仲夏,严无为算着时间,果子酒是适合黔州的天气泡的,也不知道绥远那边能不能做,还有臻子酥,她不会做糕点,不知道要学多久才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