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启沉默了片刻,道,“姑——先生有何高见?”
“——效鼎。”
“效鼎?”慕容启讶然道,而坐在王座上的慕容壡却是面带微笑,一派悠闲,丝毫不感惊讶,慕容启敛了敛神色,朝严无为行了一礼,“恳请先生赐教。”
“王,通天地人者,鼎,王器也,三足而立,安社稷之要。此喻江山:若秦一家独大,列国则会群而攻之,秦不敌众,可若秦一味避让,则会让列国存觊觎之心。严某无才,愿献国策:当今天下,能与秦三分天下的无外陈楚两国,与其连盟;而对列国,远交近伐,此时为友,彼时为敌,如此,可保大秦百年无碍。”
“那……百年之后呢?”
“其间百年,秦,上定朝野,下定民心,实兵役,兴农田,秦国可一方独大,百年之后,秦国只要出一位,一位有志向,有野心的君王,一统天下——手到擒来!”严无为冷冷一笑,“就算百年内出不了这样的君王,若用我之国策,秦,亦不惧陈楚!”
“善——”慕容壡拍案而起,不待朝臣反驳,杀气凌冽道,“严先生之言,甚得孤意,有朝一日,我大秦必定扫荡中原,一统天下!彼时,何人不知秦,何人不惧秦?!诸位——孤欲封严无为为相,可还有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