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温度是那样真实, 简稚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时轻语的手心,只觉温软如玉,古人常说的柔荑莫过于此。
时轻语的中指指节处有一层薄茧, 是经常拿钢笔写字弄出来的。
读大学时, 简稚就十分崇拜时轻语写得一手好字,她还为此特地练过字帖,她想得入神, 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
时轻语只觉得手心痒痒的,又见简稚在神游天外, 不由得想到简稚刚刚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时轻语抽回手, 在简稚额头轻轻敲了一记,轻笑道:“脑子里总是装些不纯洁的东西,就不能安分一点。”
时轻语最近越来越喜欢和简稚动手动脚,简稚自然也享受这种名为教训,实为撒狗粮的互动。
“哪有不纯洁了?”简稚实在是冤枉, 掌心变得空落落的, 她又把时轻语的手牢牢捉住,“我是心疼时老师你这双妙手。”
这话有歧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歪。
“……”时轻语挣了挣没挣开, 也就由简稚牵着,路边有情侣牵着手走过,简稚见状把时轻语的手握得更紧了。
简稚有一种不敢直接说出来的小心思,她想向全世界宣布时轻语是她的,但是又不能真的广而告之, 就只能在细小行动上体现出来。
时轻语去办公室给材料盖了章,顺便收拾一下办公室的各种资料。
“时老师,你这之后会很忙?”简稚看到时轻语办公桌上一摞材料和书籍。
时轻语说:“嗯,学校今年出了新政策,教学计划有改变,最近是挺忙。”
她以前就没有清闲过,那时她觉得充实有意义,但是和简稚在一起后,就开始向往那种悠闲的时光。
简稚心疼道:“那可千万不要累着自己,其实我以前一直有一个想法,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而且我也不会同意的,那时候的想法太幼稚了。”
时轻语来了兴趣,在办公桌前坐下,说:“哦?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会同意的。”
“我说了你可不要怪我思想偏激。”简稚长腿一伸,直接坐在时轻语面前的办公桌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时轻语,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时轻语说:“嗯,不怪。”
“以前我的梦想就是把你娶回家供着,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每天在家里养生看剧,做-爱做的事,我来负责赚钱养家。”这是简稚最初的想法,现在想来特别幼稚,仿佛一些认为女人就该当家庭主妇的直男看法。
但她的初衷绝对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想证明自己对时轻语的在意,但明显不得其法。
时轻语皱眉说:“我不会喜欢这种生活的。”
“我知道啊,所以那只是我年轻时不成熟的想法,我知道时老师你最喜欢工作了,但是我也不希望你累着。”简稚说着就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时轻语真正忙工作时能把她完全忘掉,她印象中已经有好几次了。
时轻语抬眸看了她一眼,歉然道:“我以后会把工作放在你后面的,不要吃醋了。”
“我才没吃醋。”简稚不承认道,“谁那么无趣和工作吃醋。”
时轻语微微颔首,笑着说:“是没有人吃醋,不过也不准再有这种想法,我是不会不要工作的,工作是我生命的一部分,除非我不能工作了。”
简稚伸出食指抵在时轻语的嘴唇上,说:“你的工作可不止这些,怎么会有不能工作的一天,除非我床死了。”
“……”时轻语失笑道:“好。”
回到家里,简稚终于可以把脖颈上的丝巾扯下来了,时轻语也把外套脱下,想到早上起床时,简稚要求自己也要穿得欲盖弥彰,她就想笑。
简稚问:“时老师,你在笑什么?”
“觉得你很奇怪。”时轻语正经地说。
“我哪里奇怪了。”简稚认真地问道,奇怪可不是一个好词语。
“之前明明是你要死要活地要我学好技术,现在又是你要死要活地要我让着你,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的真实意愿是什么了。”
“我不过是让着你罢了,不然怎么可能每次都是你先得手。”简稚心虚道。
时轻语不信:“真的?”
简稚点点头,继而说:“你知道为什么现在遍地飘0吗?”
尽管时轻语已经关注了许多感情博主,但是她对这个的研究还是仅限于生活,更何况有时连上微博的时间都没有。
她说:“不知道。”
“当然是因为1太稀缺了。”简稚理直气壮地说,“在这个遍地飘0的时代,我这样可1可0的人可太少见了,时老师,你要好好珍惜。”
时轻语:“……”
于是她又和简稚互相珍惜了一晚上。
简稚的脸皮厚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但在耳濡目染下,时轻语也变得厚脸皮了一些,当然她自己是无法察觉的。
陶瑧说:“你们两个越来越像了。”
陶瑧以前不敢开时轻语的玩笑,在她看来,时轻语一直都是老师一样的存在,而作为一个曾经的坏学生,她是最怕和老师相处的。
只是越到最后,她就发现时轻语有时候也会语不惊人死不休。
“真羡慕啊,我曾经向往的爱情你都拥有了。”陶臻拉着简稚吐酸泡泡,“而我的感情一直都不顺,难道是老天爷嫉妒我有这张漂亮的脸蛋,想让我在感情上多吃点苦?”
眼见陶臻越说越离谱,简稚说:“我也不明白你的,你以前追唐霜时可没有这么多条条框框,做收银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