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起他的袖子,伸手进去掏掏掏,细嫩的肌肤与那粗糙的手擦过,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但碰到他手腕处,却又是光洁滑腻的年轻肌肤,水润温凉,触感极佳。
道士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无赖地邪笑起来:“姑娘,你再这么轻薄我,我可要忍不住卖身了。”说着,还猥琐地挺了挺下身。
“……”许亦涵没搜到荷包,竟然还被他占了口头便宜,语气越发凶狠起来:“我荷包呢?赶紧交出来!”
“丢了。”道士哪看不出她色厉内荏,一摊手,脸上不诚恳的笑真是欠扁至极。
☆、痞子道士(三)捡回一个靠脸吃饭的流氓道士~
许亦涵不耐烦跟他耗着:“那给我点钱,够喝茶就行,别的赏你得了。”
“花完了~”道士诚恳地说,一见许亦涵甩眼刀子过来,补充道,“姑娘,不是我不肯帮你。你要是不信,把我扒光了看看,能找到一个铜板,我任你处置。”
怎么还成了你帮我?
许亦涵磨牙:“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你丫花得一文不剩?”
“哎,我到醉春楼去看我的相好,左三两,右五两,一盏茶功夫都不到,就花完了。”道士一副养家难的表情,还责备许亦涵,“姑娘你看你,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出门就带这么点银子?这回好了,咱们都为难。”
许亦涵真想掐死丫的,说话太欠,脸皮太厚了。
但眼下是真无奈,要是剐了他能剐出二文钱来,许亦涵就这么干了。
许亦涵瞪了他好一会,冷不丁道:“既然没钱,你就肉偿吧!”
道士上三路下三路地扫视着许亦涵,在他开口之前,许亦涵补充道:“从现在起,你得帮我办事。你放心,不是什么好事,肯定符合你个死骗子的专业身份。”
道士一听,来劲:“哟,姑娘,你要做什么坏事?”
许亦涵从他身上翻下来,自暴自弃地倒在地上,两手枕着后脑,说:“短时间的计划呢,就是把这个茶楼女送入虎口,撮合她跟一个富户子弟。”
道士眉眼一动,一股机灵劲,歪头看着她,邪气得不行:“这算什么坏事?”
“你懂个屁。我问你,作为女子,最可悲的事是什么?”许亦涵丢给他一个白眼,问。
“夫君房事不精?”道士嘴快,头上挨了个爆栗,许亦涵嫌弃地看着他:“你从哪个道观被撵出来的?怎么活到今天没被打死?”
道士闻言,“嘿”了一声,侧身用手肘撑着头,头上那个灰白假发包显得特别滑稽:“小姑娘,你可真是不懂事。身而为人,最大的乐趣,不就是那一项fēng_liú事?不明白了?要不要贫道言传身教,带你体验体验?”
一边说,还一边用老流氓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许亦涵,他火热的视线停留在女子高耸的雪峰上,凸起的喉结滚动几下,咽了一口唾液。
要不是他长得人模狗样,许亦涵这会真想打死他。可他那张英挺俊逸的脸,实在让人下不了手。
“再看,挖了你那对招子!”许亦涵横了一声,道士讪讪地收回视线,听她继续说:“身为女子,最可怕的就是嫁错人。若是婚后婆媳不睦,夫君不体贴,可是半辈子的糟心。”
道士伸手拔着草,手指不安分地把那细长的杂草截成一段一段,顺着她的话道:“你的意思是她嫁给那位公子哥儿,以后肯定不会好过?”
许亦涵冷笑一声:“有我在,他们能好过吗?”
然后她又盯住道士的脸,正色道:“行了,你别管这么多,听我使唤就行。你的脸我已经记住了,逃哪儿也没用。说吧,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道士不知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贫道法号清虚,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我信你?就说你今晚在哪儿落脚,怎么才能随时找到你。”许亦涵一点也不傻,先前那是为了避开尹燕南,荷包里一点钱也不放在心上。如今谈的是毕生大事,不容有半点差池,自然千万个小心。
清虚嘿嘿一笑:“不用找我,姑娘既然要使唤我,我自然随身跟从。”
“把你美的!”许亦涵听他说什么都下意识反驳,话一出口,又觉得这也不错,沉思片刻,道:“既然这样,你跟我回去,事成之后,恩怨一笔勾销,也免得你在外面溜达,祸害别人。”
清虚眼珠子一转,狡黠地笑了笑:“求之不得。”
这么说定了,许亦涵让他把自个儿拾掇好,那些乱七八糟的妆赶紧给卸了。她又鬼鬼祟祟地蹲在角落,偷窥了一下周婷兮。
周婷兮果然有几分姿色,瓜子脸,柳眉弯弯,双眼脉脉含情,就是鼻子和嘴平庸得很,架不住身材好,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蛮腰,那丰乳翘臀,走起路来,连许亦涵这个大姑娘都看得口干舌燥。
“这姑娘长相刻薄,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子。”耳畔突然响起清虚的声音,吓得许亦涵又险些栽倒,这货来得神不知鬼不觉,凑着个脑袋挨在她身边,竟然半点没有察觉。
许亦涵怒目相视,发现他已经把假发和手上的妆都卸了,跟换了个人似的,清峻的五官轮廓分明,剑眉星目好生养眼,薄唇粉嫩,抿成一线时,有种禁忌的美感,让人油然生出一种扑倒他狠狠蹂躏的冲动。
鸦黑的长发如瀑布垂下,柔顺透亮,两绺落在胸前,好一派英姿勃发的感觉。
再看那双宽厚的大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一举一动都在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