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派克笑地很得意。他觉得自己扔出去的飞镖正中靶心。画面上非常适时地重放了一遍唐恩在发布会上的脏话。
“当然,事情我们得分开来看。乔治.伍德还在青年队时的那次犯规,确实导致了伊斯特伍德的提前退役,不过如果没有他这一脚,伊斯特伍德说不定也不会拥有这么成功的一段职业生涯——他可能在另外的什么球队里,绝对遇不到托尼.唐恩,来不了诺丁汉森林……”
似乎斯派克是在为乔治.伍德开脱,可实际上这只是他把自己包装成“公正客观的评论员”地惯用伎俩而已。当他需要贬损一个人的时候。他经常这么做。
比如:
“某某某在场上的表现真是太糟糕了,我真怀疑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去夜总会玩乐了。当然了,年轻人需要发泄也是正常的,毕竟在豪门球队中效力可是很辛苦的事情,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需要找个途径排泄一下积累的压力……”
你瞧,没有一个字提到敏感的词汇,而且听起来是为这个球员着想。但是某某某比赛前夜出去嫖妓的“传闻”就这样坐实了。
因此现在他这么说。就是要让“伍德是造成队友退役地罪魁祸首”这个事情变为既成事实。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托尼.唐恩的厌恶,作为有着深深托尼.唐恩烙印的森林队,自然也不讨卡尔.斯派克先生的喜欢。如果自己的这番话和这期节目能够让森林队陷入混乱中,那么他很乐意。
“你又中了他地诡计了,托尼叔叔。”在家里看电视节目的仙妮娅蜷坐在沙发上。对唐恩抱怨着。
“我故意的。”唐恩耸耸肩。
“哪有故意中计的?”
“因为担心被他利用,而不敢在现场骂他地话,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憋屈了。骂当然要骂,那样我没亏本。至于他的什么诡计。我自有办法。”唐恩说的理所当然。
仙妮娅则撅起嘴。她知道这是托尼叔叔在嘴硬而已,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只顾当时痛快了。从还没结婚开始算起,和托尼叔叔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她对身边这个男人再熟悉不过了。
唐恩不想听斯派克在公众媒体上大放厥词,他掏出遥控器换了台。
“我现在觉得自己骂的还是不够重,现在的我最起码能够想出十五种不重复的骂他的方式。”
“你还像个小孩子,托尼叔叔。”仙妮娅听到他这么说。笑了起来。“你和他怄什么气啊?”
对付媒体这方面,年龄更小的仙妮娅地方式反倒比唐恩成熟,或许是因为从小被自己那个模特老妈训练加耳濡目染的缘故吧。没有人能够得到全世界所有人的喜爱,仙妮娅这样具有个性的明星一样有不喜欢她的人,当这些人在媒体上针对她大放厥词的时候,她总是不理不睬,继续我行我素。
唐恩没答话,在和仙妮娅的问答之后。他要开始考虑用什么办法来降低斯派克这期节目对球队的影响。
他知道斯派克绝对不是在乱说。因为伍德最近这段时间地表现出现了波动。他原本就好像永远都不会流出,也不会有新水进来地一潭死水。现在却频繁泛起涟漪。
希望这不是地震的征兆……
“托尼叔叔?”
“嗯?”
“弗雷迪和乔治究竟是什么样地关系呢?”仙妮娅突然关心起球队的事情来,让唐恩有些意外。
仙妮娅一直吃足球的醋,虽然她是一个巴西人,可因为足球抢走了托尼叔叔的爱这个缘故,她并不是很喜欢足球。自然对于丈夫的球队,关注的层面也很肤浅,仅限于知道成绩好或者坏。
唐恩考虑了一下,因为他也在想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在对内,乔治.伍德除了要必须履行做队长的职责外,他很少说话,属于行动派。而伊斯特伍德话特别多。是更衣室里的开心果,人缘非常好。不过他们两个人很少单独对话,如果一定要说点什么,那也是和球队有关系。
唐恩知道伊斯特伍德有心结,不愿意对伍德笑脸相迎。他也清楚伍德是什么个性,因为身世的缘故,他的沉默寡言似乎是包裹他脆弱地自尊的壳子,因此他显得有些傲慢。好听点叫“骄傲”。因此也别指望伍德会去主动找到伊斯特伍德,然后向他伸出手说:“嘿,弗雷迪。那次的事故是我的错,我很抱歉,也很遗憾……不过既然我们是队友了,我希望我们还是能够在一起相处愉快……”
这样的事情那个既自卑又骄傲,既敏感又木讷的乔治.伍德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既然伊斯特伍德摆明了不喜欢他,他也不会涎着脸贴上去。
因此两个人在以队内气氛融洽哦而闻名的森林队中。就显得像是异类了。好在他们俩都是以大局为重地人,不会在队中故意找对方的茬。
“呃……他们反正不是朋友。”唐恩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具体解释。“他们几乎从不在一起单独说上三句话。”
仙妮娅歪头看着唐恩,“那为什么你不创造条件让他们单独在一起谈一谈呢?”
唐恩愣了一下。
对喔。一直以来,他想得都是不能让两个人觉得难堪,不要激化矛盾。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反正没有危及到球队的内部气氛,就随他么去吧,反正他们都是懂事理的人。
现在显然不能继续这么搞了……
乔治.伍德状态出现起伏影响到球队的成绩。这是唐恩不希望看到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