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风看了此信,心花怒放,却装作一副惶恐的神情说道:
“师父是武林第一人物,弟子德簿能鲜,缪膺掌门之选,只怕见笑天下英雄。”
谷莲道:“江湖上以侠义为先,你与萧志远在泰山舍命相救李成父子之事,江湖上也有不少人知道了。你如今武功虽未大成,但以你的聪明,他日必将为本门放一异彩。你已薄有侠名,又是你师父的掌门弟子,谁还敢看轻你。”
江晓芙也为叶凌风高兴,说道:“大师哥,这次你可以在天下英雄之前露面啦!你不必假客气了,你应该大大的得意才是。”江晓芙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其实是未存有讥讽之意的。叶凌风听了,却不由得满面通红。
谷莲道:“芙儿,你说话真没分寸,好在你师哥懂得你的x情,不会多心。不过风侄,我也希望你以本门的掌门弟子身份,见过了天下英雄之后,必须格外谦虚,切戒骄傲。我知道你为人谨慎,本来也无需我嘱咐你的了。”
叶凌风道:“姑姑的教训,侄儿紧记在心。师父恩重如山,弟子决不敢损了师门声誉。”当下跪下来向谷莲磕了一个响头,表示领取师门教训。
谷莲道:“好了,好了。我是要你对外人谦虚。对自己人可不必大多繁缛礼。你收拾j件替换的衣裳,咱们就可以走了,爷爷,请你留在家看守。轩儿,你也随我去见见世面吧。
你一路奔波。身t可觉疲累?”
林道轩道:“不累,我天无跟着师父跑路,早已惯了。这两天爷爷要我骑马,我反而不惯呢。”
江南笑道:“这娃娃倒是个天生的练武根骨,能吃得苦,人又聪明。他师父教他的换息吐纳的功夫,才不过一个多月吧,他已经很能够运用了。”“换息吐纳”是一种上乘的运气功夫,可以令人气力悠长,善于耐劳,久战不疲。叶凌风听了,心更是隐隐妒忌。
江南又道:“武林求名师难,求佳弟子也是不易。海儿一年之,收了个徒弟,还有一个已经名列门墙,尚未找到的李成的儿子。四个徒弟都是天资好人品也好的好徒弟,说起来也是武林奇遇呢!”
谷莲笑道:“爹爹,你总是欢喜夸赞自己人,也不怕人笑话。”
江南道:“这是事实,并非我自赞自夸。”说至此处,忽地叹口气道:“可惜字雄身受嫌疑,给你赶了出去。”谷莲难过得很,说道:“在我的处境,我是不得不然。”
江南道:“我知道,我并不怪你。但我总觉得宇雄这孩子诚厚朴实,不像是会做坏事的。但愿他能够早日洗脱嫌疑,重新回来。”接着笑道:“我是把海儿的j个徒弟,都当作我的孙儿一般,不分彼此的呢!”
江晓芙听他们提起了字雄,更是黯然神伤,比她母亲还要难过。但事情早已成了定局,她也不好埋怨母亲了。
谷莲不愿再提宇雄之事,说道:“轩儿的父亲是鞑子朝廷的第一号钦犯,此去氓山,与会的虽然都是正派人,但也难保没有坏人混入。你们对轩儿的身世,必须给他保住秘密。”叶凌风与江晓芙同声答道:“我们懂得,师母母亲放心。”
叶凌风答了这一句话,回房收拾行装。心却是上八落。
暗自想道:“去年朝廷为了追捕李成父子,费了那么大的气力。
林清是天理教的教主,比李成重要得多,朝廷对他的儿子,想必是更yu得而甘心的了。幸亏镇上的黑店已毁,要不然他们若来向我打听,我可不知怎么对付呢?说与不说,都是为难!”
叶凌风匆匆拾好行装,回到客厅,刚听得师母说道:“华老爷子自从那年到过一次马萨儿国之后,又已有将近二十年不下华山了。这次他把海天找去,不知是为了何事?”
江南沉y道:“华天风比我年长,今年怕有十高龄了吧。”答非所间,谷莲诧道,“这又怎样?”江南笑道:“人老了就特别容易感到寂寞,华天风独隐华山,想找一个人和他聊聊天都找不到,过这样的日子还有不难受的吗?”谷莲道:“爹爹真会说笑话。这么说,华老爷子是找海天陪他聊天去的了?”江南笑道:“我最怕没人陪我说话,想来别人也是一样。”
大家笑了一阵,江南说道:“说实在的,我虽然不知道华天风为了何事把海儿找去,但料想对海儿是只有好处,决无坏处。
你以前生怕他有甚意外,如今已经知道他的下落,也应该可以放心了。”
谷莲点头道:“这个当然,他去他义父那儿,我还有什么下放心的?”
这时叶凌风已进了客厅,站在一旁,听他们的谈话。江南所说的笑话无关紧要,谷莲那j句话他却非常留意,心里想道:“原来华天风已有将近二十年下下华山,那我更是不用担忧了。他将师父找去,总不至于是和我的事情有甚g连?”叶凌风哪里知道,华天风要与江海天所说的事情恰恰就是与他相g,而华天风,前两年也曾下过华山,不过谷莲不知道罢了。此事以后再表。
且说谷莲带了nv儿和两个徒弟,当日便启程前往氓山。一家人路上有说有笑,倒也热闹。叶凌风使出浑身解数,既已结师母,也讨好师m。但江晓芙对他总是比较冷淡,反而与林道轩亲近得多。林道轩比她小岁,两人就似姐弟一般。不过江晓芙也并非对叶凌风存有恶感,只是不喜欢他那g“气味”,觉得x情不投,因此就不大愿意和他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