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放在眼中,而非心中。她从来不信他把她放在心中。皇帝只觉心如刀绞,哪怕当年看她跳下悬崖也不曾有此疼痛。“行书……行书,你、你好,好得很、好得很哪!”
“多谢皇上挂念。”
被梅子气得不知说什麽,皇帝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站在後面的魏冲急得一直朝梅子使眼色,可梅子却仿佛没看见一般,完全不做反应,也不怕惹怒了皇上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其实早在四年前她觉得自己就死了,现在活着的,如果不是梅子,那就只是不惧死亡的梅行书。
“你、你——”皇帝愤而拂袖,却忍不住在袖中回味她脸颊的美好。当年他来不及证明她的女儿身便让她离开,这一直是他日夜後悔的事情,而今——猛地想到梅子嫁了人,刚刚降下些许的怒气再次喷发,“当年朕旁敲侧击用了多少法子,你都不承认是女儿身,甚至还因此、因此——”他说不下去了,怒道,“现下你却嫁了人,嫁了个铁匠?行书,你真是好本事、好本事!朕视你如宝,你却拿朕做草!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当年那倾世无双的梅相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