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贺中徽才发现,整个小镇,包括莫凯西和弗洛琳大妈从来没有没有邀请他参加任何教会活动。
而是文化不同,贺中徽作为一个华夏人,面对教会,神职人员,传教士,教皇家族是没有感觉的,他从来没做过礼拜,也没有读过圣经,在华夏,相信上帝控制世界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首先贺中徽觉得上帝的存在都是一个假命题,更何况以此为基准的之后所有衍生品。尤其是那句只有相信上帝的人,死后才会上天堂。
但是西方文化里面,是恰恰相反的,他们即使现在已经不是很信任教会的存在了,但是依旧是相信上帝的,所以,去教堂做礼拜,读圣经,有这种信仰是很普遍的。
可是这个小镇上的人的生活里,明显脱离不去依靠于教会。
“昂古莱姆家族是这里教皇家族吗?”
看着青年牧师,虔诚的祷告,贺中徽问他,昂古莱姆家族占据了绝对的经济命脉,那么换个角度想,,或许昂古莱姆家族不仅仅是资本家,而是如中世纪一般沿袭下来的教皇家族呢,他这句就是想反推一下答案。
青年牧师睁开眼睛,转过脸来看着他,青年牧师的脸上的轮廓在七彩琉璃光的透过下,单薄而深邃,犹如雕刻的雕塑一般。
“不是,昂古莱姆家族的是自愿堕落的魔鬼,是无法通过救赎去洗刷掉的罪,在这里,昂古莱姆每一代都会被开除出教会”
青年牧师说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耶稣像前,跪下,翻开手中的忏悔录,清晰而绝望的说。
“若是我无法洗清昂古莱姆家族的罪恶,他们终有一天会被钉在十字架上,亲自忏悔,而这个地方,也会重新被上帝抛弃,落入撒旦之口,坠入地狱”
青年牧师跪在耶稣像前面,他合上圣经,碧蓝色的眼睛带着泪光,仰着脑袋,说出这句的时候,像是一种预言,也像是一种诅咒。
贺中徽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牧师,都有这一丝神棍的感觉,但贺中徽眼前的这个青年牧师,有一种那里说不出来的古怪。
“既然这个地方,不适合你的传教,为何不换一片土壤,主不会苛求于你,你也不必如此勉强自己”
贺中徽的声音响在这个教堂里,这里面的耶稣像的嘴角是流着一丝血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见耶稣的时候,他是如此的痛苦。
半闭着的眼睛,好似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主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地方,我应该听从主的旨意,救赎这里,如果我放弃,这里会坠入地狱,撒旦也将会接手一切”
青年牧师缓缓的说,他转过身子看着贺中徽,碧蓝色的眼睛里面是泪水溢下,清澈的圣洁和柔和的光。
贺中徽没有再说话,因为在贺中徽眼里,他是无法理解这种信仰的,或许,在信仰传播越广的地方,上帝越能心平气和,一旦到了未能开辟好的土壤,这种传教就越偏激。
可这些贺中徽都没说,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青年牧师多做探讨,他只是走进来教堂的厨房,为这个青年的的牧师做些吃的。
他一直觉得,与其说神职人员带来了上帝,不如说是这些神职人员创造了上帝。
天下悠悠之口,人言可畏,满天神佛,满地罗刹,人人各信其一,岂不是都能为神明言。
贺中徽摇头,之后发生的事情,才让贺中徽发现,他这种想法太过轻巧,世人都有执念,一旦信,且深信,那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如果这件事情的前提,跳出了原本的规则,这或许不仅代表着一种进步,也可能带来的是另外一种疯狂。
一种他无法想象的疯狂,因为魔鬼学会了伪装,有一天会借一个虚幻包装过的形象,代表正义又虚伪的借口,满足于人x_i,ng的争抢与掠夺。
第32章 第八章
贺中徽给牧师做了一顿晚餐后,就离开了。
他走到外面,看着古老而残破的建筑,带着许久都没有人住过的痕迹,依稀能看出往日的辉煌,不知道为何,贺中徽没有一丝的怜惜,反而觉得,也许曾经是值得铭记的地方,可是,既然不需要了,那就应该彻底毁掉,而不是等待着再一次的开启。
“若是有一天,你觉得这里住着冷清了,就来找我吧,我家乡有一句老话,你心中有它,它就无处不在,你心中没有,守着个空壳子也没用,别太执着”
贺中徽看着站在门口看着他的牧师,虽然明知道自己说的这些都没有永,但是他还是说出来了,说完,贺中徽头也不回的走了,青年牧师一直看着他,直到他彻底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贺中徽的眼睛就这样印在了牧师的脑海里,清晰而美好。
“主请宽恕我的的罪”他蓦然的说,转过身,不知道想到什么,这清秀如雕刻的脸颊上,染上了一层yù_wàng,单薄而清澈。
贺中徽正坐在餐馆里,和芙洛琳大妈学习制作一些西餐的技巧,和新的菜式。
贺中徽用厨房抹布擦拭着改刀台,突然,他心中一跳,抹布一下子被他握紧。
贺中徽对未知的危险是很敏感的,他有一种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的直觉,因为最近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他不知道这种运气会应验在什么事情上。
“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