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命颔首启禀皇上,不是奴婢不给,只是用药还需问病。游方僧人曾告诉奴婢这些药也不是能医百病的神药,只是他常年游历四海而研制出来的。所以奴婢现在尚不知琴乐师因何而病,病了多久,病得如何,是否能用这些药医治,故而这药不能乱给。给了,反倒害了琴乐师,就是奴婢的罪过了。”
“恩……”皇帝大叔赞同点头,“你这丫头,倒是有点学医的慧。”
擦。真想抽嘴巴子,要我那么多嘴干嘛。说了吧。可是,这治病的任务不能乱接。我本就不是医生,如果就这样接下来,反倒因为我延误了琴楚容的病,害他彻底归西,那岂不是又一条冤魂缠上我的身?
咦,想想就后脖子发凉。
而且,如果他们都把我的药当做包治百病的神药,要去看办?我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我转身看琴老头请问琴乐师几时病的?”
琴老头立刻说说来也巧,是与太子殿下一起病下的,就是下大雨那日……”
“嗡!”瞬间,我脑中嗡鸣,那天……我打了他……之后……就下了雨……
“也不知哪个大胆的打了我的容儿,想他只是一弱质乐师,怎经得住那样地暴打……”琴老头哽咽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是我,是我打了他,真是因果冤孽!以前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而今一穿越,全给遇上了。
“他被人抬的时候,已不知淋了多久的雨,整个人烫地吓人,昏迷不醒。呜……容儿,你到底得罪了谁,遭此横祸……皇上,您可要为臣做主啊……此人敢在金内行凶,胆大妄为啊!”他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
心里因为内疚而隐隐梗痛。虽然琴楚容的伤远远不及龙墨刑,但这与人的体质是成正比的。像龙墨刑的体格,只是淋了雨,绝对不会发烧甚至昏迷。但是琴楚容,就难说了。而且,还被我打了那么久。脸上的倒也罢了,主要是后背上被我用吉他狠狠拍的那一下,定然不轻。
我不是这里的弱质女流,要,我是会功夫的!我这全力的一拍,也足够让这里这种书生乐师,伤痛几日了。
哎……看来这病还真不能不看了。谁闯的祸,谁得负责到底。
“,琴乐师的病,你看能治吗?”箫满萱关切地问,“琴家与我箫家也是世交,,你尽力便是。”
“恩。”我颔首点头,“我自会尽力。”
琴老头听罢,也是连连感激。
“皇上。”我朝向皇帝大叔,“奴婢还请皇上先赦免奴婢死罪。”
“箫乐女未曾犯,何来死罪?”皇帝大叔不解。我低着脸用药也讲运气,太子有众神护佑,故而奴婢侥幸成功。但琴乐师病重已经五日,奴婢怕……”
“了。”皇帝大叔发出一声沉吟,“琴司乐,你看?箫乐女说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还想让她为琴乐师医治吗?”
皇帝大叔真会做人,把难题又扔回给琴老头了。
琴老头跪在地上,神情也变得很乱。忽然,他拧了拧拳头,重重点头,痛苦决定只当死马当活马医了!”
看他痛苦不堪,还有憔悴的形容,难道……琴楚容真的快不行了?从进来到现在,我一直不太琴楚容真的病地很重。而现在,却已经有些心慌和忐忑了。
“好。”皇帝大叔沉沉说了一声,“那箫乐女,你就随琴司乐走上一趟。”
“是。”领命之时,心中越发不安。抬眸看箫满萱,她对我点点头,目露担忧。她也在担心我这次能否治愈琴楚容。
琴老头一路疾走,我跟在他身旁,因为心虚而不敢跟他。我们一口气走到了门口,阿七拖着我那只大药箱迎了,看到琴老头略带疑惑。而琴老头埋头疾走,竟也一时没有看到阿七。
我停下脚步,琴大司乐闷头继续朝前。阿七走到我的身旁,疑惑地看琴大司乐急急往前的脚步回事?”
“琴楚容病了。”
阿七神情微顿,了下巴好像是有听说他病了。不过前几日大家都在忙太子的事,也就没太留意他。”
见琴老头傻傻地走远,我拉起阿七快步跟了上去,边走边说琴楚容病得很重,快死了。琴大司乐听说我治好了太子,就找箫满萱求让我给他治病,正好皇上也在,就让我跟他走一趟。”
“啊?你哪里会治?”阿七有些生气,“你又乱接麻烦,治好了,父皇就越发留意你。治不好,岂不害了人家命?”
阿七说的,正是我心烦的你说的,我都。可是皇上下令,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已经事先都说清楚了。我说这药是一个游方僧人给的,不是我会治病,治不治得好,要看琴楚容的运气。”
“哎……”阿七听完抚额,“五日后,你那爹娘还有大哥就会入,到时父皇和箫满萱问起游方僧人的事,我看你圆。”
懵住,顿停你说?箫满月的爹娘要来了?!”
阿七一脸的无语这件事你上次回家不就已经了?”
呃……完全……给忘了……
阿七抬手打在我的脑门你最近都在想些啊……”
叹气还不是你跟龙墨刑闹的,闹得我直想回家。”
阿七一时变得无语,看看远处,立刻拉起我继续前行走吧,琴司乐都不见了。”
闷闷地跟在他身旁,所以说,说谎神马的,最麻烦了。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变成雪崩,将我彻底埋在谎言之下。
“放心吧,我会提前知会箫满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