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蜷伏的巨物从头至尾无一丝变化,吴穸含了半会,抬起头冷冷地说:“难道要让我打针吗?”
李昱泊睁开了眼,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开了口,用著无一丝感情的命令口气说:“去坐下。”
吴穸顿住,身体一僵之後,看著李昱泊那绝对命令的脸,无可抗拒地坐了回去。
命令完,李昱泊不再说什麽。
他知道不能再进一步,要不,吴穸会反抗。
他现在享受的不过是自己对他的理睬态度,过了线就会因利益冲突而反噬……从清醒过来的那一刻,他连想了三天的脱身之策,而吴穸这三天的表现,给了他一点借助之力,如果可能,他或许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到他的人身边。
沈默了一会,吴穸沈不住气,又靠近了李昱泊,在健壮的男人身边用臣服的姿势低下了身,低低地恳求:“你说说话好吗?”
以前李昱泊不理他,好不容易在他身边了,他还是不说话……吴穸无比渴望他能多与自己说几句,这麽多年过去,他以为迷恋会少一点,但哪想,比年少时候更甚。
如果可以,他真是恨不得李昱泊的眼睛时时刻刻都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放在现在可笑地呆在那座愚蠢公寓里的娇气婊子上。
“就说一句,李昱泊,我等会就给你上药好不好,我也不打你了,你说一句,就说一句……”吴穸不想让自己显得那麽饥迫,但是,只要触及到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所有的控制力就要大打折扣,任何不能干的事他都干得出来,哪怕,要把自尊踩到脚底下,就算丢弃,只要李昱泊跟他多说一句话,他都愿意。
他一百个愿意,一万个愿意,只要李昱泊给他一个温柔的眼神,他什麽都愿意
“我只爱他。”李昱泊说了话,带著伤痕与血渍的脸如同鬼斧神工的工匠雕出般带著高高在上的漠然,他冷酷地宣布著,尤如千万年都不可更改的旨意那般。
吴穸在听到那刻鼓大了眼,随後,他站了起来,刚刚脸上的卑微隐去,脸上的笑容变得邪气又残忍,他拿起了刚搁置在一边的鞭子,用确定的口气询问李昱泊,“是吗?”
李昱泊理都懒得理他,淡漠地闭上了眼。
“嗖”地一下,是鞭子狠了命打在人身上的击打声,一下,一下紧接著一下,那被绷捆在柱子上的人再次血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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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母哭得差点断了气,昏了过去,李母打了夏时季一巴掌,狰狞地斥声道:“你看看你妈……”
喝斥完,也忍不住,抱著夏时季的头,失声痛哭,“儿子啊……”
她哭得凄厉,夏时季慢慢回抱著她,著自己母亲的手,又了李母的手,叫了声,“妈妈……”
说完,就彻底昏倒了过去。
旁边医生跑过来听心脏的跳动声,只一声,就对著身後的护士咆哮:“准备电击……”
李父找到帮派份子的线索,前往藏匿地点时,正好看到一辆车出了来,重金请的人齐齐包围住了车,一场枪战在有人逃逸後,他在车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儿子。
在看到李昱泊全身血模糊的那刻,李父想,不管他接下来要什麽,我都给他。
没有父亲能面对如此惨状的儿子而不觉得心疼难耐……他从小对李昱泊实行铁血管教,但从来没想过是让他受这种苦来的,他的儿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地方,连躺著的那块地方,也被鲜血侵染得无一丝干净之地。
李父这辈子再坚强,在看到儿子的那刻,也滴下了眼泪。
重症室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苏醒。
半个月後,竟是以为会死於身体炎症迸发的李昱泊先醒了过来,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第二句话,第三句话是季季,季季呢,季季在哪……
当他脱离危险期,夏时季的病床移到他的床边时,这个浑身被包扎得像木乃伊的男人爬到他的人身边哄他,“季季,醒过来,我回来了。”
可夏时季就是不醒,依旧倔强的在睡梦中抿著嘴,用著沈默抵抗著那个他以为失去了一切的世界。
期中纠葛太多,李母很多年後想起来都觉得那是她经历过的最惨淡的时间,她以为她要失去两个儿子,所幸的是,慢慢地,事情有了转机。
在李昱泊醒来的一个月後,夏时季醒了过来,醒过来的他依旧不吃不喝,只是躺在李昱泊的怀里,什麽地方也不去。
医生说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应该好好治疗,不应过份让他依赖李昱泊。
可一旦分开他与李昱泊去进行治疗,他就尖叫咆哮……什麽话也不说,只是像个疯子一样的攻击要分开他与李昱泊的人。
这样一两次,李昱泊顾不得父母与夏妈妈的反应,坚决大吼著说:“不要什麽治疗,让他在我身边就好,他疯了我也要他一辈子,一辈子!”
他吼得过於坚决,那一刻,病房的空间似乎都停了顿,所有在房内的人被他的吼声给吓得心脏停了一拍,而李昱泊只顾著紧紧抱著他的夏时季,看著他们的每个人犹如看著要折磨夏时季的仇人。
这时,在其中的赶过来看儿子的夏父也惊了目,看著那真的是至死也不分开的两人,不得不妥协,他的儿子,已经只会是属於另一个人了。
李父与夏父在异乡的集合,没了有在国内的那般惬意,俩老夥计在病房里看到那相依著的俩人齐齐睡去的面目後在一家供应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