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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在李昱泊打电话叫救护车时,夏时季喊了句疼,又流著泪说:“你不要打电话了,你送我去。”
李昱泊看他,沈默著已经显示出男人锐利线条的脸。
夏时季紧咬著嘴,把头埋到他怀里,哭著说:“你带我去。”
没有让他多说,李昱泊抱起了他。
下楼的时候夏时季指著另一条基本没人走的偏门的楼梯,他们从左道的偏梯下到了车库,一路上夏时季的眼泪哭湿了李昱泊前的衣服,但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等车开了,夏时季看著因为骨折错位得过於厉害的腿,疼痛越来越明显,刚刚李昱泊想帮他接骨,只是手在抖,他打了开,还是让医生来得好。
他抽了会气,对著把嘴抿得紧紧的李昱泊小小声地说:“等会医院的时候你给我爸妈电话,如果问我为什麽腿断了,就说我追著你跑摔断了,你找个跟你们家熟跟我们家不熟的医生。”
腿是手打断的,总归跟摔是有区别,医生要找不是自家认识的,这样会出篓子。
“是我打断的,我会跟他们说……”李昱泊又加了速,在发现过快时又强制地缓了一些下来。
“怎麽说?”夏时季拿著自己身上的t恤抹著自己满脸的眼泪鼻涕,倍儿凄惨地说:“说你不准我走就打断我的腿,说老子早就被你上了?”
他用著哭音无奈又兼揶瑜地这麽说著,引得李昱泊又重得吸了口气。
夏时季伸出手抓他的手臂,刚擦掉的眼泪鼻涕又从脸上的那几个洞里流出来了,他咬著嘴唇真是心力交瘁得用著哑得不像话的噪子说:“你敢说我就打死你,他们要是知道了,我们就真完了……”
“你听到没有?”看著李昱泊跟个死人一样一声不吭,夏时季声嘶力竭吼了一句。
李昱泊沈默著,一直到了医院,拿起手机跟人联系时,才闷闷地说了一句:“听到了。”
李昱泊背著夏时季上电梯时,夏时季把眼泪鼻涕全擦到他的背上,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李昱泊也打断他的腿了,自己也没逼著他跟自己走……这一切都够混乱的,他以为自己有半成的把握,可还是斗不过李昱泊。
他也不怪李昱泊打断他的腿……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挑畔他,只是真正反悔觉悟在他真打的时候才真正到来。
“你在旁别说话,我跟爸爸说……”夏时季觉得疼痛忍久了也不是那麽痛苦了,他现在还有的是事跟李昱泊叮嘱,撒野闹脾气的以後再说,现在必须得让等会他赶来的父母别发生事情的真相……
“你听到了没有?”夏时季猛扯著李昱泊的头发,被他的一声不吭闷得口疼得比腿还更甚。
“听到了。”等电梯门一开,医生在门边接他们的时候他才说了这麽一句。
杜医生按完骨打好石膏後,对著手臂被咬得扎了两排深洞的李昱泊,又看了看夏老爷子的宝贝孙子,迟疑了一下问:“谁打得这麽狠……”
李昱泊要说话时被含著泪的夏时季狠狠瞪了一下,“杜叔,您别问了……”李昱泊艰难地挤出了这麽句话。
“我是摔断的……”夏时季又狠瞪了李昱泊一眼,他疼得嘴里的话都说不是很清楚,他狠狠地把口里满嘴的血吐了出来,靠近李昱泊凑到他嘴边的杯子,漱了口喝了口水才接著说:“你打电话让爸爸来接我。”
说完,夏时季没看李昱泊,接著对李昱泊老妈那边的亲戚,姓杜的医生说:“等会我爸来了,麻烦杜叔也跟他这麽说……”
杜医生满眼疑惑,看向李昱泊时发现李昱泊默默朝他点了下头,也就默认了。
等夏父扑到医院时,看著一条腿石膏都打到膝盖骨上的儿子,蒙了,要伸去煽儿子耳光的手怎麽样也打不下来,半天才说了句:“你妈给吓昏了。”
他这麽一说,差点也把夏时季也给吓昏了,他瞪著眼睛看著他爸,嘴哆嗦了几下才说:“没……没这麽严重吧。”
“我去看看她……昱泊,帮我把这小兔崽子看住,等我回来再收拾他。”夏父严厉地说完,转身要走。
“也在这家医院?”夏时季傻了,迅速扯著李昱泊,“快背我去。”
他扯李昱泊时,才发现李昱泊那已经成了岩石一样的脸让人觉得坚硬里透著股莫名的凌厉。
夏时季见他这样,皱著眉头说:“先看看我妈再说,你别给我乱说话。”
杜医生推来轮椅,把夏时季打了石膏不能弯折的腿架好,看著一旁只是默默盯著夏老爷子孙子的李昱泊说:“你去消消炎,我固定好了再叫你。”
夏时季闻言看了一眼看见接骨时自己在他手臂上咬伤的伤口,只一眼,他就扭过了头,孩子气地哼了一声。
李昱泊拿过护士小姐,
的消毒把那几个缺口的血迹擦了一遍,撸高了自己下摆还干净的白衬衫把夏时季脸上那哭得东一滴泪西一坨清涕的脸给擦了一下,对杜医生淡淡地说:“我先带他去看看他妈,这次谢谢您。”
他朝杜医生点了下头,笑了一下,这才推著已经固定好脚的夏时季出了门。
等一到楼下的急救室,夏父跟夏母在病房那已经等著他们了……夏父一脸的哭笑不得对著刚进门的一脸著急忧心的夏时季说:“你要有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啊?!”夏时季瞪大了眼睛跟嘴,看著他爸,跟也瞪著大眼回看著他的母亲。
“这是怎麽回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