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这是何必,朕不准爱妃如此自伤!”
那吴婕妤不过怀胎三个月,尚未显怀,又因孕吐被折磨地好不清瘦,她本便长的清丽,如今瘦了一圈,两腮含泪,好不楚楚动人,皇帝见状,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忙上前怒喝一声。吴婕妤扑倒皇帝怀中便万般委屈的哭喊了起来,说话间又要以死谢罪,皇上搂着她颤抖的身体,恨不能将那黄立标碎尸万段。
吴婕妤的女忙跪下道:“皇上,娘娘今日好容易有了些神,见雪停了,便唤了奴婢等人在园子中赏景,谁知正瞧着一株红梅和奴婢们说笑,便有贼人自一旁的灌木丛中爬了出来,欲抓娘娘,当时奴婢们都在,自然立刻冲将上去制服了贼子,那贼子当场便被奴婢们抓下,并未近娘娘的身,皇上和皇后娘娘明鉴啊。”
女言罢,吴婕妤便哭着道:“虽是并非近身,可难保中其她姐妹和人们不会听风是雨的乱言,臣妾贱命受人诋毁便罢了,可万不能因臣妾而累及皇上英名,皇上还是让臣妾以死明志吧……”
“爱妃怎如此痴傻,朕信爱妃便是,爱妃且放宽心,好好休养,朕还等着爱妃给朕多添一个皇子呢。”
“皇上子嗣不多,唯大皇子和二皇子承欢膝下,妹妹若因一些流言蜚语便置龙脉于不顾,那才是大不衷,妹妹好生休养,后之中若然有人乱嚼舌,本定然严惩不贷!”
有了皇上和皇后的劝解,那吴婕妤这才委委屈屈地应了,皇上自内殿出来面色便又难看了数分,见丽妃还和那黄立标一道跪在地上,对她袒护黄立标这贼之举便十分地不满,连带着看丽妃的目光都有些厌恶和寒。
朱厚旭再度坐下,怒气腾腾地盯着黄立标,道:“说,你是如何进的后,又意欲何为?!”
黄立标撞上吴婕妤时实际上是刚被疼痛折磨醒,他本能地往有人的地方爬,想要求救,哪里知道刚爬出灌木丛便被吴婕妤的人一顿好打,此刻他被押到皇帝面前,早已知道闯了大祸,整个人都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听皇帝问话,哆嗦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最后的记忆便是锦瑟的那一笑,心知定然是锦瑟害的他,可这会子他无凭无据不能宣之于口啊,便是他将锦瑟咬出来,也只能是罪加一等,锦瑟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将他弄到此处来,这别说是皇帝和众人不会信,便是他自己都不信啊。
故而黄立标也知晓,此刻只有说自己是吃醉了酒,不知怎么到了后,兴许有表姐求情,瞧在大皇子的面上,皇上方能网开一面。
他有苦说不出,只能磕头道:“皇上饶命,小臣吃多了酒,实在不知是怎么离的席,又是怎么到了后,小臣便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后娘娘们有不敬之心啊。皇上,小臣无心之过,皇上您网开一面啊。”
皇后闻言却道:“皇上,这黄立标所言不实,臣妾已叫人了解过,黄立标乃是被丽妃身边贴身婢女花容带着离席的。有女曾见两人在花园中喁喁私语,丽妃妹妹可知此事?”
丽妃不想皇后的枪口直接对准了她,当即便是一愣。若然叫皇帝知晓她叫黄立标去毁锦瑟清白,不仅皇帝会恨她,皇后也会治她一个为非作歹,纵容黄立标祸乱闱的罪,如今既锦瑟之事无人提及,丽妃自然不会主动说起。她料想皇后看重锦瑟,定然也不会和皇上说起此事。
故而丽妃便忙回道:“臣妾舅父近来身子抱恙,臣妾忧心,确实叫花容前去传表弟到花园中问话,可臣妾在花园中等候许久都不见表弟身影,如今才知他定然是酒醉没能寻到臣妾,这才误闯了后,他酒醉误事,婕妤妹妹又不曾出事,皇上万望开恩啊。”
皇后闻言冲身旁莲蓉使了个眼色,莲蓉便溜进了内殿,片刻那吴婕妤竟被女扶着出来哭喊着跪下,道:“皇上后守卫森严,怎会误闯,分明是有人对臣妾有孕之事耿耿于怀,恐臣妾和腹中小皇子挡了路,这次欲毁臣妾清白,此事关乎臣妾和后众姐妹们的清誉和安危,还请皇上务必将事情查个分明,为臣妾们做主。”
吴婕妤分明便是指骂丽妃指使表弟害谋她,丽妃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忙连声喊冤,见皇帝竟然面带狐疑,便指向吴婕妤,道:“休说你腹中孩子还未必是个皇子,便是皇子本的大皇子如今已快及冠,又怎会忌惮一个刚出世的婴孩,吴婕妤无凭无据,你这是含血喷人!”
吴婕妤闻言便道:“姐姐,这黄公子毕竟是姐姐的血亲,他如今被当场抓住,认账并获,怎么便是无凭无据?姐姐又怎能说是妹妹含血喷人呢!”
丽妃气得双手发抖,一脸怒容地瞪着吴婕妤,吴婕妤却是换上一脸惊色,竟抚着肚子又呻吟了起来,皇上一惊,忙令女将吴婕妤扶下去,对丽妃就又多了两分猜忌。
皇后见此,便叹了一声,道:“丽妃妹妹是中老人了,待众妹妹一向是宽和的,对大皇子更是一颗慈母之心。大皇子如今已过十四却还住在丽妃中,由丽妃亲自教导,无一日懈怠。皇上子嗣不丰,二皇子又身子不好,体弱多病,难得大皇子俊伟不凡,又被丽妃妹妹教导的文武双全,皇上便是看在丽妃妹妹这份功劳上,也该对她多一份信任。只是……后出事,臣妾便令人加强了戒备,却发现丽妃妹妹的大女花容和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