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让他这麽活著,他宁愿死了就好,不需要她的同情。
手触头部纱布,可见刚开完刀头部正痛。
伸手至床桌,发现身上很多支管插住他,被扎进的针头灼疼,连握起手掌的动作都很迁强,遑论爬起。
他碰落桌上杯子打破,吵醒唐宛瑜。
“世杰…”见他终於醒来惊喜,看到他似想喝茶忙帮他倒,却见他扫落一桌掉落的物品发出碰碰磅磅声。
对她视而不见使劲拔出针管,气若游丝再移别支,唐宛瑜查觉不对劲,他好似想拔管攀桌逃离她,不顾一条骨折断腿仍架在病床上。
“不行,你还在打点滴…”她忙用身躯将他压回去,见他绷红脸固执拆卸,默默动作,就是不说话。
“你才开完刀不能动…不要这样…”情急反抱他背躯,拥住感到他呼吸激触浊重。
为什麽?他都想要逃开她,为何还不放他一马,骇乱与自惭令他想在她面前躲藏起来。就像那天揭露他在她心中卑微的价值,开车冲出旅馆拼命想逃开她,精神恍惚看到迎面而来的大卡车,不闪不躲直接撞上,直接结束被击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