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过去了,因为安娜从东京回来了。
安娜是个购物狂,带了好几个行李箱回来。上海的七月酷暑难耐,三十八度的高温,小桃进去出来了五六回才将安娜带来的东西拖进门。一身大汗的小桃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一堆奢侈品,心中冷笑,劳伦斯摊上这样的女人迟早要败家,你等着,以后这个家,这个男人,这样的好东西,迟早是自己的。
一个礼拜平平静静地过了。劳伦斯甚少回家,安娜也不大出门了。有时候,她端着咖啡,喝着喝着会突然朝小桃深深地看一眼,又突然转过脸去。小桃有点心虚,又有点得意,因为一个礼拜没有听见安娜的呻吟了,是不是劳伦斯对她失去了兴趣?
刚这样想着,这天半夜,安娜的一声ap;ap;“的呼声再次从楼上传来。比之前任何一次叫得都响。每一声呼喊似乎都在向小桃挑衅示威。小桃觉得头顶的灰尘都在往她床上掉,口中不禁骂道:ap;“sāo_huò,不日不舒服啊?!欠日的骚逼!ap;“安娜欠日,她自己难道不欠日么?小桃辗转反侧,夜难成寐。一个鲤鱼挺身,冲到厨房,从冰箱拿出一个深紫色的上海本地茄子。她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下,用手用力得揉搓后,趴在楼梯上,重重地往自己yīn_bù捅去。安娜喊一下她戳一次,她喊得越响,她戳得越深。她想象着劳伦斯手指的抚摸,想象着他口中吐出的淡淡香气,想象着他yīn_jīng的chōu_chā……可是一根没有生命的茄子怎么也没有那根暖暖的ròu_bàng可爱,小桃一把把那东西从yīn_dào中拔出,看着它疲软的挂着她体内的淫液时,小桃叹了一口气,重重地瘫软在楼梯口。
第二天,雨下了整整一个上午,安娜也睡了一个上午。用过餐后,她就优雅地坐在钢琴前弹起了曲子。叮叮咚咚的乐音和着屋外的雨滴声,本是极为和谐的一幕,不知怎的,小桃的眼皮却跳个不停。晚上,对,晚上她必须找劳伦斯谈谈。
没等劳伦斯回来,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小桃的不安得到了验证。
他是一个漂亮的混血小伙子,深凹的褐色眼珠有着淡淡地忧郁,小桃一打开门,他便湿淋淋地闯了进来。安娜看到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继续弹着他的钢琴。小桃一看样子不对,识趣地避开,只是避开了他们的眼睛,却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站在那里听着。
ap;“为什么不接我电话?ap;“我说过,我们结束了。ap;“我爱你,我第一次见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ap;“爱我的人多了,我可应付不过来。ap;“你说过喜欢和我做爱。ap;“我也喜欢和我先生做爱。ap;“小桃狠狠攥住手里的盘子,果然是个骚婊子,在外头勾搭野男人,呵呵,这样也好,或许对自己更有利。小桃继续听着。
ap;“你知道,他有其他女人。刚才开门的女孩子或许只是其中一个。ap;“我先背叛他的,他找那个小姑娘也是我同意的。ap;“你说什么?你疯了吗?ap;“惊讶的不仅是这个男孩子,也包括小桃。
安娜忽然停下钢琴,坦然道:ap;“她只是一个乡下丫头,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这不比他去找上海滩的名媛好多了么?ap;“那么,你也只是当我玩物么?ap;“我喜欢过你,和你做爱,你给过我快乐,我也给过你满足,我不欠你什么。ap;“你难道没想过在你离开上海的时候,他和那姑娘也是这样互相满足和快乐?你为什么不离婚?为什么不摆脱这种虚伪的生活?ap;“离婚?我疯了吗?不过,即便哪天我和他离婚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只有劳伦斯这样的男人才配得起我这样的女人,反之,亦然。你以为我突然去东京做什么?他心里总记得我和你的事情,好吧,让他也有个外遇,两下扯平了。日子继续过啊。ap;“乓当一声,小桃再也无力端住手中的盘子,果盘中几个硕大的南汇水密桃滚落在地。小伙子的目光向小桃处看来,眼中带着几许同病相怜,安娜双手抱肩,目光冷淡宁静。
怪不得他做爱的时候想着安娜,怪不得他不肯叫自己亲爱的,自己只是一个可怜的玩物,一个可以让他发泄和抱报复的yīn_dào,一个可以让安娜那个骚女人重新回归家庭的木板!
小桃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破了皮的桃子,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烂桃子,烂得没了心子,也丢了面子。
这天晚上,小桃没有等劳伦斯回来,就收拾好了行李,她穿上来时穿的那件花衬衫,准备永远离开那座永远不属于她的豪宅。安娜扔了一张卡给她。
ap;“你们糟践我糟践得还不够么?ap;“随便你怎么想,这里面有五万块。要不要,你自己看着办。ap;“小桃很想把卡扔到她脸上去,再吐一口唾沫,可是,她没有,只能无力地揣上银行卡,拖着她的地摊货ap;amp;“平静地离开。
经过小区门口时,小保安没有给她敬礼。
小桃心中冷笑,尊敬都是给有钱人的么?
……
一年后,小桃回到了家乡,还是和那个男人结了婚。每次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她都会回忆起那几个上海的夜晚和白昼。劳伦斯给了她xìng_ài的启蒙,让她